祝文清状似无意的看了一边走神玩着自己腰间穗子的郑赝。
心里更加生气,不由得冷哼一声,这声音,拉回了郑赝的思绪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李书霖将两个人别扭的情绪都收进眼底心中甚是满意,好男儿就应该登科及第,入主朝廷,儿女情长什么的都是不该的。
李书霖开始添油加醋起来“近日听说你和许家三公子相谈甚欢,许家夫人对你也甚是喜爱,看来本王的这个媒人做的确实是不错的。”
哪里是什么相谈甚欢,郑赝明显能感觉到许明朗的疏离和抗拒,只是许家需要一个李书霖的橄榄枝罢了。
郑赝掸了掸袖口上的浮灰,奉承的话张口便说“王爷慧眼识珠,还是仰赖王爷的照料,以后的日子,属下便也都仰赖王爷了。”
“话虽如此说”祝文清开口阴阳怪气的:“别只顾着谈情说爱,忘记了正式,扶持王爷才是你该做的事儿”
“不劳你提醒。”郑赝的眼皮都不抬。
李书霖凉凉的看祝文清一眼,似乎是在怪他多言:“女儿家,将来不论怎样都该归于后宅,整日里和咱们男子在一起那不是落人话柄么?”
听了李书霖的话王裁春不由得皱了眉头,又瞧了瞧郑赝,这李书霖明显就是仗着救命之恩,把郑赝送出去作为自己人际的交往。
而郑赝在此时能和祝文清平起平坐,叫李书霖对她并不亲厚就说明两个之间隔着点什么。
好像是在帮着郑赝说话但是却有一点卸磨杀驴的感觉。
祝文清被李书霖这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并没有愠色反而心情好了一些,而李书霖的脸色也微变看向了一边的郑赝
对上了郑赝看过来的眼神,郑赝对着李书霖微微一笑可也不知道这话是对祝文清说的还是对李书霖说的。
“郑赝一直摆的清楚自己的位置,如今许家三公子的眼睛看不见和仕途无缘,所以王爷如此疼我定然不会叫我以后无依无靠多多少少也叫我有些事情做的您说是不是王爷?”
“说的不错。”
王裁春的目光在祝文清和郑赝的两个人之间又流转了一回,哪怕两个人现在闹着别扭也能叫李书霖的算盘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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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清盯着郑赝的背影看了半晌才上了马车墨语忍了又忍:“主子,您为何不和郑姑娘说清楚,若是说清楚,未来的几十年她的日子或许能好过一些。”
“但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她看重的是权利和地位。”
墨语和祝文清一起长大,难免偏心祝文清:“好不容易有了爱慕的人,怎的又遇见了这种事儿”墨语今日的话说的不免的多了一些,祝文清抬脚踹了一脚。
“爱慕怎么了,我的爱慕又不是什么了不起,被我爱慕也不是什么值得荣幸的,相反的,若是因为爱慕却自作主张插手她的事情,那这爱慕也太狭隘了。”
“是,二公子教训的事,属下知道了”
祝文清不想继续说这件事情毕竟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而近日有一件事情也很重要那就是:“最近谭盟在做什么?”
“谭盟见投靠祁王和大皇子无果,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竟然搭上了沈家和沈家走的颇近,在祝家也是一种人逢喜事的态度,演起孝子来更加得心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