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
“你们把她们带出去吧,我一个人坐坐。”
郑赝看着涌穗留下的那一摊血,并不是因为在为涌穗难过的,有那么一瞬确实是可惜的但是两个人的立场对立,涌穗身后是想渗透大虞的北炎皇族。
所以在李书霖的身边,而自己身后也是大虞的皇族,有些收回国土的决心和必胜之心。
从前自己看不上北炎的野心可是若是北炎人人都是涌穗那将来该怎么打?
同样的郑赝也意识到大虞所认识的北炎和真实的北炎真的是那样的么?
明明如此的没有人权可是为什么会叫人如此的忠心,那今日也不算是一无所获,这件事儿真是应该安排下去,尽快的渗透到北炎内部看看到底要如何?
而今日发生的事情自然什么都瞒不过徐令妤的眼睛和耳朵,但是这次却没有冲到郑赝的面前说什么。
“姑娘,您就不着急么?”玲珑拆下了徐令妤的钗环,终于说出了憋了一晚上的话。
徐令妤对着铜镜卸下耳坠子:“她想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拦得住?对敌国的探子心软还亲手给自己培养起来一个祸根,我和她说千百遍都听不进去,她不摔一回跟头是学不会的。”
徐令妤卸下了身上的桎梏以后终于放松了下来,坐在书案前整理新的情报图,郑赝下发了新的任务。
北炎渗透可是这么长时间,埋在北炎的大虞暗探到底在做什么,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么?
“鞭长莫及啊...”郑赝端着烛台走在了瀚海阁的书卷中。
身后的华酿推着木车,轮子滚动在地上,悠长空旷
“今日的事情叫我怀疑,大虞人变成了北炎人而埋藏在大虞的人还是北炎的人。”
“所幸姑娘不顾陛下和林大人的反对对北炎埋伏的人情报有所保留。”
“可我的初心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有过多的把柄叫他们陷入危难今日叫你说的,若是真的叫咱们猜中了,那我这个决定就是导火索了”
郑赝将烛台放在了尽头的桌上,发出轻微的摩擦的声音,和一声长长的叹息,她再一次的陷入了自我怀疑。
郑赝在瀚海阁忙到了深夜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的,回到竹苑的时候食盒里还放着温热的羹汤。
手轻轻的贴在碗壁上,看了看已经暗下去的灯,摇头笑了还是家里更舒坦一些。
郑赝一勺勺的喝了羹汤随后就收拾入睡了,第二日果不其然的起的晚了
不是别的是为着香味给诱醒的,郑赝拥着被子起身,抬手拨开床帐:“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香?”
一出了内室就看见了坐在一边的冯无忧,冯无忧的铺子开的成功,这次见她又是一身新的行头了。
“你醒了?我没有扰到你吧?”
郑赝醒了醒自己的神摆了摆手,珍珠见郑赝醒了,赶紧去准备温水洗漱。
“我本就该醒了哪里是扰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