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皖苏几人跟着牛保根进了屋内,见里间的床上躺着一位六十岁左右的瘦弱老人,裤腿高高挽着,露出受伤的腿。
他就是牛保根的老父亲,由于腿伤未治好,只能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活动。
苏秋菊闻着屋内有股浓浓的药味,胃里一阵翻涌,她转身又回到了院内,找个凳子坐下来歇一会儿。
齐红梅则是一直紧随着林皖苏,她迫切想跟着林皖苏学习如何治疗腿伤。
牛保根对林皖苏解释道,“我爹去年在山上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左腿,杨医生包扎处理之后给开了药方,吃了一年多也不见好,还是不能下床走路,最近好像更严重了,左腿只要一沾地,就像是细针扎的一样刺痛。”
牛保根没有说的是,当初杨医生见牛老伯的腿伤摔的太严重,他简单处理之后,当时就让他们去市里的大医院进行治疗,可牛保根的几个孩子上学都没有钱,哪有钱给老父亲到市医院去看腿伤。
牛保根还有两个姐姐,她们嫁人之后,上有老下有小,生活的也不容易,手里也没有几个钱,东拼西凑也只是拿出来几十块钱。
牛保根只好让杨医生开药方,再去药房拿药回来亲自熬药给老父亲喝,可是效果一直不明显。
他最近见老父亲腿伤更严重了,只要一沾地,左腿就会疼痛难忍,痛的站也站不住。
没有办法,看着老父亲如此受罪,牛保根只好又请杨医生过来看诊。
杨医生再次上门给牛老伯诊断,他认为牛老伯年龄大了,摔伤的腿骨没有愈合好,好像有点错位,需要重新正骨,并且,左小腿的肌肉已经有萎缩的迹象。
牛老伯的左腿由于摔伤时间太长,耽误了去大医院治疗的最佳时机,到了这个时候,杨医生也没有什么药方可以医治。
所以,杨医生这次给牛老伯诊断之后,连药方也没有开,就径直回去了。
牛老伯听儿子说,面前这个年轻姑娘有治疗腿伤的药方,想给他再试一试。
他咳嗽了两声,连连摆手,对牛保根说道,“儿呀,不用再花钱给爹治腿了,这一年半,因为给爹治腿伤,熬药也花了百十块钱,我年龄大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不要再给爹治腿乱花钱,爹早走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牛老伯心里明白,家里为了给他治腿伤已经花了不少钱,儿子女儿四处借债,三个孙子孙女都到了上学读书的年龄,也没有钱上学读书,他们非常懂事,每天上山采菌子挖野菜捡柴火。
其实,刚才杨医生对牛保根说的话,牛老伯也都听见了,他的腿伤耽误的时间太长,治好的可能性不大,基本上已经废了。
唉,他年龄大了,废就废了吧,他也不想再连累儿女。
牛保根听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下子红了眼圈。
老父亲因腿伤受了不少罪,疼痛难忍的时候,也咬牙挺着,尽量不让家里人知道,牛保根却是都看在眼里。
唉,都是因为他家里太穷,没有钱送老父亲去市里的大医院治腿伤,才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牛保根听说林皖苏有治疗腿伤的药方,现在只要有一线希望,他还是想给老父亲试一试。
林皖苏放下背篓,温和对牛老伯说道,“老伯,我不但有治腿伤的药方,还有专门治疗腿伤的药膏,我给您检查一下腿伤,看能不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