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个孩子，讲话条理清晰，透着一股不同于同龄孩子的成熟，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最重要的是还拥有禁墟，加入守夜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根烟更是他对于许风霜的认可。

“之前开玩笑的，我不会抽烟。”许风霜捂脸道。

“你个臭小子……”赵空城笑骂一句，干脆放到自己嘴上。

“聊什么？”

林七夜看了几眼后座上的斗篷和直刀，靠在椅背上问道。

“直入正题吧……你是不是见过米迦勒？”

米迦勒……

林七夜一怔。

原来，十年前他见到的那位炽天使，就是传说中的天使之王。

“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他反问道。

“有！”

赵空城毫不犹豫道：“但具体有哪些神存在，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似乎是有了头绪，他接着问道：“你们上课应该讲过‘生还日’吧？”

许风霜二人点头。

“以前是没有神明的踪迹的，准确来说，‘生还日’之后，我们才慢慢发现这个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

“1922年的9月，位于马里亚海沟，我们观测到了第一位神话生物，神明代号001的混沌之龙利维坦！”

“而你所见到的米迦勒，神明代号003，发现时间是1928年。”

“祂不是在月球上吗？”

林七夜惊愕地打断他，“所以我们在百年前，其实就已经掌握登月技术了？”

“你想啥呢，”赵空城无奈道，“是祂主动展露了实力，一道剑芒从月球直接干到北美，给一座火山都打穿了！”

“而那座火山之下，封印着另一尊神明，神明代号004的堕天使路西法！”

“这都有四个了，”许风霜忍不住问道：“那现在已知的，一共有多少神明？”

原书里也没说，他确实挺好奇的。

“有些神明是绝密，我上哪知道去！”赵空城没好气道。

“那你刚才说，具体哪些神存在还是个未知数……是什么意思？”林七夜问道。

“怎么说呢，”赵空城反问道，“你们知道刚才所说的三尊神明，都出自于哪里吗？”

林七夜摇摇头。

他的生活也是这几年才好转起来的，之前哪有时间接触这些？

除了一些大名鼎鼎的神话形象之外，他对此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是该找时间补补课了。

但是，现在精神病院里，还有神明等着他治疗。

他准备等倪克斯的病情好转一点，就去搜集一些关于这方面的资料。

“应该是圣经。”许风霜抱着胳膊道。

“嘿哟，可以啊你小子，”

赵空城朝他竖起拇指，“没错，就是圣经！”

“除了圣经记载的以外，现在已知的神明，还有来自于希腊、北欧等等各种神话体系的。”

他语气一顿，“不过，出现的都是其中的个体，目前还没有某一种体系倾巢出动的情况。”

“所以……祂们到底存不存在，我们无处得知！”

“但是我们能够确定的是，许多外神，都在觊觎大夏的国土，甚至有些神明，已经付诸行动！”

“或许，只有到大夏最为危急的时刻，我们才能完全揭开那些神明的面纱！”

赵空城将烟头碾灭，双手无力地垂下。

“那我们的神明呢？”林七夜期待地问道：“既然存在这么多神话体系，我们大夏自古以来的那么多神仙，祂们是不是……”

“很可惜，”赵空城出声打断他，“一百年来，我们从未找寻到大夏诸神的身影。”

说着，他的语气变得沉重无比：“所以，很多人都说……”

“大夏，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