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帮他了吗?”顾长安难以置信。
沈璃见他这反应,忍不住逗他:“你还希望我帮他不成?”
“自然不是,他并非良人,也绝非明君。”顾长安言辞犀利,但看了她一眼语气又软了下来:“不过只要你高兴,我会保他。”
沈璃看着他清醒着爱自己的模样,心里大为触动,他总是清楚一切利害,然后全然不顾,只顾她是否欢喜。
这男人,傻透了。
“他也配。”沈璃不屑的哼了一声,拉过顾长安那骨节分明的手道:“以前是我犯糊涂,但我现在想通了。”
顾长安不解的看着她,似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转变。
“你想啊,你我是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我凭什么为了他牺牲你啊。”
“你可是我夫君,他算个什么东西。”
顾长安彻底愣住。
她叫他夫君?
真不是做梦吗?
沈璃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她自认为已经表达的足够直白了,应该信了吧。
“该……该上朝了……我走了……”
顾长安迅速下了床大步走向外间,身形竟然有些踉跄,耳根早已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沈璃哭笑不得,她又不吃人,至于跑得这么快吗?
他似是想到什么又折身回来,不去看她,只道:“你记得吃了药再歇息。”
沈璃心里发笑。
都这样了还不忘了提醒她吃药呢。
“那你能早些结束回来吗?我等你用晚饭。”沈璃继续道。
她明显能看到顾长安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十分认真的点了一下头,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没出声忙补充:“好。”
沈璃看着顾长安离开,眼里的笑压都压不住,好心情无处释放,干脆尝试在床上打了个滚。
这样的撒欢令她觉得新奇且有趣,于是她又是打滚又是在床上蹬腿,脸上笑意愈盛。
原来放肆起来这样快乐啊。
“小……小姐?您还好吧?”连翘和芍药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姑娘在床上蹬腿,一时间下巴都合不拢了。
她们家姑娘向来举止端庄,什么时候这样跳脱过?
这是发生什么了?
“我的身体你们还不清楚,能醒便无碍。”沈璃回答之后又问:“顾长安走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大人说您大概会饿,让我们在早膳前为您准备些点心。”连翘看着她的眼色问:“大人也是一片好心,要不您就吃点吧。”
“不必麻烦,吩咐下面准备早膳,另外准备车驾,用过膳我们回沈家。”沈璃打断她的话。
连翘和芍药闻言对视一眼,神色更是诧异。
“小姐,这还不到卯时,开膳还要一个多时辰呢,您莫不是忘了?”
沈璃学着狱中见过的女犯人一样将手臂枕在头下面,语气随意:“没忘,只是想现在吃。”
“可辰时开膳是规矩,您此时用怕是坏了规矩。”连翘一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