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只吃干粮喝水,她都快饿成干粮了,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在撑着人才一直有精神。
不过她觉得随着这一世的放纵,她的意志力显然弱了些,但她不甚在意,更想在不损人的情况下任性些。
“好吃,好吃。”沈璃边吃边夸赞。
她快速进食,但看起来却并不快,嘴不会张得很大也不会塞得很鼓,一切都在分寸之内。
顾长安想劝她慢些,但发现好像没这个必要,他家阿璃的修养是在骨子里的。
吃的在府里还准备了一份儿,但沈璃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吃饱了,但除了饭菜之外顾长安还准备了热水,让她舒舒服服的洗热水澡。
“小姐,大人准备的可真周到,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哪个男子对夫人这样好的。”芍药一边侍候一边道。
连翘也在旁点头:“是啊,听春生说大人这几日都没睡好,白日里除了处理公务之外的时间都是心神不宁的。”
沈璃躺在木桶边上闭着眼,闻言道:“你们口中这位大人只是看着聪明,实际上笨的厉害,从来只会关心旁人不会照顾自己。”
她对此也是颇为无奈,她瘦了,他又何尝不是。
人怎么能在短短三天把自己饿成那样。
“不过小姐也值得,小姐多厉害啊。”芍药想起来便问:“小姐考得如何?”
沈璃听到这话才想起来自己三天都在考试,而且很重要,怎么顾长安问都没问一句。
“寻常水平,大概还不错。”她答。
她从小熟读四书,五经选的是自己擅长的诗经,想来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不知今年要多久放榜。”芍药已经开始急了:“真想现在就看到。”
“半月之内总有结果。”沈璃考完之后便松弛了下来:“这届考生不多,十日大概可以出榜。”
而考生不多源于近些年的苛政以及征战消耗带来的重税压迫,百姓甚至供养不起读书的孩子了。
大昭上一世便因此凋零,直到税制改了之后才变好了。
这一世,随着顾长安的高升,税制想来会比上一世改的更早,百姓身上的担子会减轻,可以休养生息了。
“那小姐这十日可想做些什么?”连翘问。
“好好休息,专攻殿试。”沈璃早就计划好了。
殿试考的是策论,这方面她薄弱些,还是要再最后下些功夫。
“小姐真是辛苦了。”芍药听又要读书便替她头疼:“您这般出身生下来便什么都有了,何苦与他们争个高下。”
“也只有我这般出身才勉强一争。”沈璃认真道:“只有我争出出路来,出身不好的姐妹才有机会。”
她是特权阶级,那既然有特权便不能白白浪费了,要用在刀刃上。
科考后沈璃也只回家一次,不过只见了母亲没见到父亲,父亲还在礼部阅考生试卷,还好是阅之前找人誊抄一份,不然她的字迹一眼便认得出来。
母亲嘱咐她好好备考殿试,没让沈悦去顾家捣乱,沈璃好好的答应了,回头便在家里认真研读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