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头看见她走心里还有些纳闷,明明这姑娘和颜悦色的,但他为什么每每见她都有些怕呢,不自觉就会听她的话。
他挠挠头,也是觉得奇了怪了。
出了门雨蝶关切问:“小姐为何要找大夫,可是身子不适?”
“我……”沈璃想说自己身子很难不适,但她要问的事与自己也并非无关,处于严谨还是点头:“算是吧,但不严重。”
“不严重也不能拖着,要早些瞧。”雨蝶对此颇为紧张。
“对,不能拖着。”沈璃很是认可这话,她今晚就要弄清楚。
沈璃自小克己自律,而且喜欢看书和了解朝堂以及内宫局势,她从来没有看不进书的时候,除了今日。
她觉得自己对顾长安的喜欢可能比上一世更浓烈了,亦或者是上一世她用清苦克制自己,吃不好睡不好也就没那么想谈情说爱。
可这一世她过得太好了,甚至复仇都进行的很顺利,虽然还没见证李恒的死期,但废太子的言论甚嚣尘上,他还能蹦跶多久。
两大案虽然沸沸扬扬但终究得到了公正的审理,没其他念想的她满脑子都是顾长安,这也令她有些哭笑不得。
她就没听说过谁家成了亲之后还能害相思病的。
这一上午过得既不快也不慢,用过晌午饭之后需要抄录几封重要的奏疏,是皇帝批过要留档的。
她漫不经心的翻开一本由河南道送京的奏疏,而后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这是一封河南道布政使上呈的清理河道需要朝廷拨款的奏折。
如果她没记错,这次清理筑堤并没有成效,夏日到来的时候河流决堤,淹了十几个村庄以及周围的良田。
百姓因此流离失所,瘟疫肆虐,为了活命卖儿卖女,甚至出现一袋米面就能换一个大活人的情况。
朝廷国库不充盈,赈灾官员又贪墨,导致许多灾民造反,虽然都派兵镇压了,但当年也是损失惨重,导致国库基本处于亏空状态。
上一世她不了解原由,不过决堤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贪污导致河堤质量不好,要么是治理河道的人不中用。
她回去要提醒一下顾长安,钱可以拨下去,但修河道还是应该重视。
她一字不落的抄下奏疏内容,几乎便记了个清楚,放回去之后又抄录下一份,这一下午总算是有些事情做。
回府坐上车她还在想河堤的事,最好的办法是让朝廷派合适的人下去治理河道,而不是全交给地方官员。
到了家连翘边为沈璃换衣服边问:“明日初一是休沐日,小姐想做些什么,婢子提前去准备。”
“我回头问问你家大人,他若是不忙我们倒可以去郊外游玩一番。”沈璃想了想道:“爬山或者钓鱼都还不错。”
“这个好,再不玩天气就要热了。”芍药闻言十分高兴。
“若是大人公务繁忙呢?”雨蝶问。
沈璃看她:“那你想做什么?出去逛街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