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攀压根就懒得理刘金翠,将锁住元梅脖子的铁链在手上缠了两圈后,叉着腰摆手道:“逼逼赖赖什么呀?赶紧的,把你这儿最漂亮的都给我叫过来。”
后者也不生气,只是笑嘻嘻的对身边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摆了摆手,后者出门后,没一会儿就带进来一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毛攀叉着腿,仰头打量那一排女孩子,眯了眯眼睛,对站在一边的元梅摆手叫她坐到自己身边,一手搭上了她的后脖子,一手攥着手枪戳了两下元梅的胳膊:“小癞砸,你说我选哪个好呢?”
元梅身子一颤,怯怯的观察了一眼毛攀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答道:“主人你喜欢哪个就选哪个。”
毛攀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欣赏的侧身盯着头都不敢抬的元梅,对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狗表示了高度赞扬:“真不错,小癞子,你现在都已经学会讨主人开心了。”
此言一出,让心中本就十分狂躁的元梅恨不得拿枪把这一屋子人全都突突了,但为了这条狗命,她只能挂上谄媚的笑容,抬头对毛攀点头表示敬意。
毛攀看着元梅,脸上的笑意骤然退去,用手枪搓着下巴眯起眼睛,低声嘟囔道:“小癞子,你这眼睛长得还挺漂亮的……”
说着,他还朝前面站了一排的各色美人儿扬扬下巴:“比她们都漂亮。”
元梅不敢应声,只敢笑着点头:“谢谢主人夸奖。”
:“哈哈哈哈哈……”毛攀被她哄得心情大好,随手指了两个穿的最少的,摆手让剩下的人离开。
他松开拴着元梅的铁链,将她推到沙发最里面的角落,一手搂着一个女孩子,示意两人开酒。
酒过三巡后,毛攀摸了一把口袋,不爽的“啧”了一声,挥手叫来一个保镖:“去给我买盒烟。”
后者领命离开,没一会儿,便捧着一盒高价香烟回到了包厢。
毛攀起身从保镖手中接过香烟,打开以后,眼神扫到了角落里的元梅,突然心血来潮,向她丢了一根:“赏你根烟抽。”
顿了顿,他又不怀好意的咧嘴坏笑:“你不会告诉我,你不抽烟吧?”
说着,他贱嗖嗖的眯起眼睛,隐隐的威胁道:“不会吧?”
如果元梅真是一个不会抽烟的人,那她今天恐怕要遭老罪了,可恰恰相反。
她知道毛攀想看什么,于是便配合的犹豫半晌,直到对方不爽的“啧”了一声后,这才可怜兮兮的垂着脑袋,摸起沙发上的香烟,犹豫着看了一眼毛攀。
后者满意的咧嘴一笑,将手中把玩着的打火机丢了过去,元梅伸手接住,又是犹犹豫豫的看了毛攀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带着壮士赴死一般的表情,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香烟凑到嘴边点燃。
一口下去,元梅不但没有爽到,反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她痛苦的看了一眼那根还在燃烧着的香烟,顶着那股恶心劲儿,一脚踩了上去,用力的将其碾灭,然后便再也控制不住的软倒在地,一边抽搐,一边呕吐,为了不被呛死,她只能强迫自己用力吸气。
毛攀原本还笑嘻嘻的咧嘴看热闹,但见元梅的反应不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骤然板起脸对身旁的保镖摆手道:“她怎么回事?”
后者下意识摇头表示:“不晓得噶。”
毛攀闻言,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愤怒的吼叫道:“我特么是让你说这个的吗?我让你去问问!你傻逼吧?”
后者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恶心凑到沾了一身呕吐物的元梅身边,捏着鼻子道:“你咋个回事噶,抽烟也没的这么快吐嘞噶!”
元梅一手撑地,一手抚着喉咙,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有……呕……咳咳咳……毒品……呼……呼……我过敏……呕……”
说出这几个字,已经是元梅的极限了,她现在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的气管好像闭合了,每一次呼吸都异常困难,胃也一阵一阵的收缩着,让她止不住的呕吐个不停。
一年多前,她在毒品上面就吃过一次这样的亏,也是因为这个,她才知道自己毒品过敏。
她知道自己体质不咋地,抵抗力也不咋强,过敏也实属正常,于是检查结果出来以后,还曾经自嘲的想着“福祸相依,虽然过敏,但起码确保了自己以后不会染上毒瘾。”。
除了这样想,她也不知道还能怎样安慰自己了。
身体不好,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真能死一死,重新投胎吗?下次投胎就能换个健康点的身体吗?搞笑!好死不如赖活着,半格电也没办法,还能咋办,凑合过呗。
见元梅难受的马上就要死过去了,毛攀也有些急了,匆匆上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被他派去上前问话的保镖犹豫了一下,凑到他耳边低声答道:“小癞娃儿讲,嘞个烟里头有毒品噶,她过敏噻。”
:“毒品?”毛攀一愣,反应过来后,一把将手中的烟盒摔到保镖脸上,扯着嗓子怒吼道:“看特么我干什么?送医院呐!”
几个保镖领命,七手八脚的将元梅抬出歌厅,塞进车子里往医院开去。
车里的元梅很想趁此机会夺枪、杀人、跑路,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现在一动不动都感觉要活不起了,更别提跟人动手了。
好容易坚持到医院,毛攀从另一台车上下来,看见元梅的第一眼就发飙了:“槽!怎么回事?她怎么吐血了?”
元梅一个劲的摆手,她很想说自己不是吐血,而是吐得太厉害,可能伤到食道或者胃了,只是带着点血丝而已。她更想求毛攀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她需要急救,但无奈嗓子眼都闭合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好在毛攀那个畜生还算有点脑子,虽然不多,但好歹也知道不能让人死在医院门口,也没等几人答话,便用攥着枪的手指着几个保镖,让他们赶紧把人抬进去。
经过了一番抢救后,元梅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鼻子里插着呼吸管躺在病床上,毛攀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皱着眉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道:“你还挺有用的,呵呵~这次也算是你忠心护主了,记你一功。
我刚才回金翠歌厅,把刘金翠教训了一顿,替你报了个仇,你是不是得感谢我一下?”
元梅斜眼瞅他,心累到不想说话。
毛攀只当她是病的说不出话来,饶有兴致的垂眼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噗嗤一声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对床上半死不活的病人开嘲讽:“哈哈哈哈小癞子……哈哈哈哈哈……你哈哈哈哈哈……你成香肠嘴了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有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哈……”
有你麻痹意思?草了,我现在疼的嘴都张不开了,你个王八蛋还笑!有本事你就别让我活着离开你身边。
元梅只恨自己现在没力气突然跳起来杀了毛攀,她以前一直在等待的机会,今天好几次摆在她面前,她却不争气的眼睁睁看着它们溜走,怎能让人不恨?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氧气管咕噜咕噜的想着,元梅安安静静的侧头盯着狂笑不止的毛攀,心中有了一个计划。
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期间元梅每天都坚持拔下氧气管,直愣愣的站在窗户前面晒一会儿太阳,以确保自己这一脸保命的脓包不会消退。
第三天出院以后,元梅表现的比以前更加温顺,甚至还会主动跑到毛攀面前刷好感。
她努力的讨好毛攀,说他爱听的话,做他爱看的事,努力让自己显得讨喜一些,做好一条听话又乖巧的丑狗。
几天不到,她的努力便有了成效,毛攀更愿意带着她出门了,甚至就连在外面找女人玩乐的时候,也不会避讳,只是不知哪根筋没搭明白,对元梅的看管更加严格,每天跟在她身边的保镖从两个,变成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