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墙头上前一步,俯视底下气怒的国舅府众人,扬声道。
“本郡主讨债,凭的是我朝律令,南凛国先祖创国之时,就曾言,百姓为上,君王为下。”
“维护百姓之法,才为王法,我朝律令,是为南凛国万千子民所立。”
“本郡主亦是南凛子民,来讨个债,也是王法。”
“何来的不尊王法,不尊圣旨?”
“莫非先祖的话,不是圣旨?我朝历代帝王的王法,不是圣旨?”
“你....你.......”
“那你们是遵王法,还钱,还是拿家中之物抵押?”
要是有钱,能不还吗!
这死丫头,压根也没打算要他们还钱!
好啊,她闹这么多天,竟然是为了抄他们的家?
曾大老爷瞧她今日是非要闯进来了,回头看府上的这些皇家侍卫,却见他们竟然没打算围攻上去,气着大骂。
“你们可是奉先皇的命令,护卫我们的!”
“我们......”
皇家侍卫们也很为难,先皇有令,闯国舅府者死,可......
“我们是皇家侍卫,尊先皇的圣旨,也尊王法。郡主若是只讨债,不伤你们的性命,我等只守王法。”
“你,你们!”
曾大老爷气得面色发白,见这些皇家侍卫只守在他们的身后,就由着郡主的人,能闯进来?
岂可忍,咬牙切齿提醒道:“别忘了,你们可是和我曾家,共存亡的!”
“曾家亡,我们亡,可违抗王法,就是九族亡。”
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皇家侍卫们看向墙头上皇长孙的皇家侍卫,再往后退了退。
“你,你们......”
“看来,你们是不还钱了,那本郡主就要闯了!”
虞黛映瞧这些皇家侍卫步步后退,看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皇长孙殿下,见他的目光落在身后的百姓上,翘了翘嘴角。
殿下,知晓她要做什么。
却是一声令下:“镇北将军府的将士何在?”
“吾等在!”
“给本郡主闯进去,搬回属于王法保护性的财物!”
“是!”
镇北将军府的将士应声,激动地就往下跳,迫不及待直冲国舅府的府邸,咚咚咚地就开始搬东西。
声响大的,都把吓懵的镇北将军惊得回神,这死丫头还真敢闯啊。
等等,闯的可是他们镇北将军府的将士!
臭丫头,吩咐他的将士,还挺顺嘴!
镇北将军气了一下,可嘴角却是扬了又扬,不愧是他的将士,搬东西的样子,就是这么让人喜滋滋的。
不错不错,瞧把国舅府的人,气得都要晕了。
终于跑过来的京兆府尹和御史们,也要晕了,却见里面竟然已经抄家了。
瞧着这一趟趟搬着,这是要将国舅府搬空?看把这些百姓又惊呆成什么样子了?
她竟然就这样把国舅府抄家了?!
不是,她怎么能就.......
“几位大人们来了?”
虞黛映站在墙头,看向京兆府尹他们几位大人,甚是感激:“我南凛国的律法,就是管用。”
“这国舅府欺负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吓得我将律法一扬,哎呀,他们就拿府上的财物赔罪了。”
“真好呀。”
她可真是会说。
御史们不高兴,却见京兆府尹笑哈哈扬声回道。
“那是,我朝律法,就该为郡主这般弱小之人,讨回公道!”
“咚——”
什,什么声音?
众人一惊, 抬头看去,竟然见京兆府尹在击鼓!
这是,京兆府门口的鸣冤鼓,他竟然把这个搬过来了!?
在场的大臣瞧着这围着层层的百姓,心口狂跳。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人去京兆府报官,京兆府尹就将鸣冤鼓搬到国舅府了。
郡主连他们的家都抄了,这些百姓还会不敢击鼓鸣冤?
怪不得她要放好几天烟花吸引百姓围观,竟然是要百姓在国舅府外击鼓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