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刚刚没少嘀咕他,夸赞郡主,却嘀咕他。
想也知道在嘀咕他这不行的身体。
他这个身体,也确实该喝药了。
宿珒栖弯了弯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瞧他们人手三本藏书,温声催促道。
“太阳也要落山了,诸位挑选好,就将其他的藏书装好,我们也该回去。”
“这些藏书,孤会让礼部抄录上百份,传到南凛国各大书院,诸位想全部品读,是有机会的。”
“是,殿下。”
甘辞舟瞧皇长孙殿下温柔的笑颜,明白皇长孙殿下知晓他在背后嘀咕,下次应该站远一些。
是他忘记了,皇长孙在洞察人心这方面是登峰造极。
好在嘀咕的都是真的,殿下才没有生气,抢走他的藏书。
不过,这些藏书都是要送往礼部啊,还当会是郡主外祖父在的翰林院。
那这个抄录名单,他就是争取,也进不去吧?
看真迹和看抄录后的书,多少还是不同。
甘辞舟有些小失落,却听着清冷的声音响起,抬眸看去,见是景相府的嫡长孙。
“恰好,我在礼部,能看完所有的藏书真迹,你只有四本。”
“兴许,这就为什么我是探花郎,你是状元吧。”
“......”
“扑哧——”
“哈哈哈哈哈——”
鲁承澈不想忍住自己的嘲笑,瞧着无言以对的甘辞舟,毫不留情放肆大笑。
让他得瑟自己的状元郎,这就叫报应!
“那我这个榜眼,应该同谁炫耀呢?我也想说这样的话,酸酸别人。”
施太傅的嫡长孙施逢昀,瞧着状元和探花之争,轻笑着走过去打趣。
见景熙还真给他出主意:“蔺大公子还在这里,他身为郡主的亲表兄,也只有三本藏书。”
“居然和我们这些外人一样,没有得到偏爱,兴许这就为什么他连榜眼都不是吧。”
“.......”
怎么还能牵连上他?
蔺庭熠抱着藏书才踏出藏书阁门口,瞧他们几人还酸上他了。
“好意思吗?若非我那不靠谱的祖父,你们还有机会说这话?”
“我为何没进一甲,诸位心中有点数吧,提起来我还心塞呢。”
施逢昀他们一听,都有点同情他,就差一点点,他可就能进殿试了,奈何有个坑他的祖父。
当即也就不多说了,蔺大公子可也是才貌远扬。
真进了殿试,也不知道是谁要被挤出去。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蔺大院士这个坑孙子的祖父。
“不过.......”
景熙看向还有点堵心的蔺庭熠,奇怪问:“就算你没进一甲,你也是郡主的亲表兄,为何郡主待你,和待我们这些外人,都是一样?”
“我.......”
为何心口又被扎了一次?
蔺庭熠瞧他们还不肯放过他了,却见他们似乎是真好奇,还无奈叹气。
“诸位,你们是不是忘记这些年,我祖父是追着定南王府骂的?”
“当然,定南王也骂回来了。”
“可那外面一直还传着定南王不要脸,拐走了我小姑姑,祖父可没解释半句,还跟着起哄。”
“让定南王背负了好些年的骂名呢。”
“就我们两家这互掐的亲家关系,我能得到什么偏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