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童禧。”
李庞有些恼了:“我正与贵客会谈,并不认识你,若没事的话,请回吧。”
杨童禧上下打量了一眼正注视着自己的紫衣劲装男人,露出了笑容:“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他可是地龙帮的金牌打手,月堂主。”李庞不知为何,竟还给杨童禧解释了紫衣男人的身份。似乎是想借月堂主的名号,威慑一下杨童禧。
可惜,李庞并没有如愿。
杨童禧仿佛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般,在李庞和月堂主充满了敌意的目光中,毫不见外地大步走到了他们二人身旁,大咧咧地拉了颗椅子,操着二郎腿,靠坐在了他们二人身旁,斜眼看着他们,用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的口气道:“我是富杰堂的管事。”
“什么?!”原本还坐在椅子上的二人,闻言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局面瞬间就变成了杨童禧大咧咧靠坐在椅子上,歪着头斜眼看着两个站在自己身前左右,虎视眈眈的李庞和月堂主。
李庞脸色阴晴不定了几个呼吸后,换上了一副很是勉强的笑颜道:“不知你到此,有何贵干?”
“我来你们这,有何贵干,你这益民阁的主子,难道不比我清楚么?”杨童禧邪笑质问。
“您这就说笑了。”李庞笑得更加尴尬了:“我怎么会知道你来这的目的呢?”
杨童禧头枕在椅背上,挑眉眯眼,轻蔑地左右看了尬笑的李庞,还有黑着脸的月堂主。
“和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没等杨童禧说话,黑着脸的月堂主狠声道:“把他打一顿,扔出去就是。”
李庞咬了咬牙,依旧是一副尬笑脸道:“他可是富杰堂的贵客,怎能如此?就是不知杨管事到此究竟有何贵干,还请明说,否则的话,也就休怪我们送客了。”
“我们富杰堂的药,你们给藏在哪儿了?”杨童禧直言问。
李庞的心跳了一下,笑得比哭还难看道:“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怎么会知道你们富杰堂昨夜被盗的药在哪儿?”
杨童禧笑了:“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富杰堂的药,是昨夜被盗的呢?”
眼看杨童禧戳穿了自己的谎言,李庞终于不再装出那副难看的虚伪笑脸,撕破了面具,变成了凶恶倨傲的面目,厉声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也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了。你竟敢只身来我益民阁,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你大可不必关心。”杨童禧也不再和他们打马虎眼,正起了身来道:“你们只需要把你们偷来的药,哪儿偷来的,放回哪儿去就可以了。”
李庞反笑道:“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么?”杨童禧问。
李庞犹豫了一下,凝神问道:“你……能代表富杰堂么?”
杨童禧轻挑道:“当然能。”
李庞说:“只要你能代表富杰堂,分给我们十分之四的利润,那我便将药还给你们。”
“你在做梦么?”
“富杰堂这么做,我们益民阁已经差不多一个星期没生意了。”李庞面色狠厉道:“你们要断我益民堂的活路,那也休怪我们鱼死网破!”
月堂主早就想李庞和杨童禧翻脸了。他凶恶且猥琐地摩拳擦掌道:“既然敢一个人来我益民阁,那你就早该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
“要么,你代表富杰堂分给我们十分之四的利润,签字画押。”李庞威胁道:“要么,你就再也别想踏出益民阁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