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感受着胤礽的身躯在微微颤抖,抬起的手几度下落,最后还是垂落在身侧:“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即便不能一击致命,那疯马也不会再有冲撞的力气。”
倒是那飞来的匕首实打实是冲着疯马的命门去的。
胤礽没抱多久就松开了,拿起布巾给朝轻擦拭长发,这第二次已经是有模有样的了;而朝轻也开始变得适应,看着铜镜中的人影道:“查出来是谁做的吗?”
“还在查,不排除是科尔沁的人做的。”
朝轻想到大格格的未婚夫多尔济色棱,能被康熙从一众科尔沁儿郎中选出的孙女婿会连一匹疯马都制服不住吗。
“那……会有机会提前去草原吗?”
胤礽看向铜镜中的影像,那双水润的眼眸中显露出积淀许久的怀念与渴望:“若真是科尔沁做的,圣上怕是连选秀都无心举办了。”
圣上……
朝轻默念着这位被皇上一手养大的太子殿下用在自己君父上的称呼,他已经不再隐藏了。
或许是铜镜中倒映出形象过于真实,或许是胤礽为她擦拭长发时的神情温柔绻意,朝轻主动挑破了那个话题。
“殿下,您到底是哪里的殿下呢?”
朝轻无意识地摸上隐于袖口之下的手链:“本该锋芒毕露的笔触您却写的藏锋如渊,本该富贵端闲的框架您却写的大气凛冽,既如此您又为何习瘦金书。”
为何?
那宋徽宗醉情书画山水,却终其一生都被绑在了那龙椅上;而他年少时立志要消除满汉隔阂,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却落得一个三废两立的父子决裂,兄弟离心的结局。
胤礽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回忆上辈子被圈禁的过往了,那时他想过为何他不是宋徽宗,寻了瘦金书来练只是一时之兴,慢慢地也练出些滋味了。
“朝朝,我的确是爱新觉罗·胤礽,另一个大清的第一位储君,被圈禁至死的储君。”
圈禁啊……
朝轻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伸出手握住了正在为她挽发的手:“看来真的是尊贵无双又才智过人的殿下。”
胤礽难得听心上人夸赞他,立刻得寸进尺道:“朝朝欠我两个答案,如今还差一个啊……”
朝轻表示她收回了一只手。
要不是气氛正好,她连这个答案都不想说好嘛!
此时,帐外传来故意放大音量的请安声:“见过王爷,四贝勒,八贝勒………”
竟然是一口气来了七位皇子。
作者说:龟龟是个蠢的,辛苦码的稿没保存上!!!!现在得重写!先奉上一章大家先看着,8点奉上另外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