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日常阴谋,实在是这翊坤宫的人脑回路都不太正常;而且照着皇帝对如懿的认知,不该这么快就提出将海兰挪出来的事,还这般斩钉截铁。
这翊坤宫的墙,可透着风呢。
磨墨是项细致活,一要手稳速匀,二要浓淡相宜,三要……
“令主儿,您今日是要写多少墨宝啊?”
进忠将嬿婉手上的墨锭取下,又取了湿帕子来给人擦拭手上墨渍:“您这是心里不舒坦,还是肚里的小主子闹您了?”
“才半个月,能闹我什么。我是在想皇上将海常在送我这儿来是不是还有旁的缘由?”
慎嫔暂时保下,贵妃在前头顶着,皇帝对如懿明面上还是挺纵容的,虽说没了绿梅粉,但凌云彻也是提拔了,莲花镯也清干净了,不是吗?
但仔细想想,方才皇帝那副样子,应该是又有什么不愉快产生了。
大年初一啊,如懿可真会办事。
进忠耐心地将墨渍一点点擦干净,又取了护手的膏脂给人抹开:“奴才听说是同慎嫔有关,今个儿皇上已禁了慎嫔的足。”
可他怎么觉得,令主儿除了忌惮嘉嫔外,还挺将翊坤宫的娘娘们放在心上的。
“慎嫔?她阿玛新丧不过百日,皇上与皇后都对她正热乎着,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玫嫔,仪嫔,慎嫔,好一个攻守兼备的三角局势,要是就此毁了,那可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