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李静言,宜修这才翻开账本,开始核对账目。
端午将至,府上又少不了一阵操劳。
而另一边,李静言前脚出了揽月阁,脑海中就开始细细琢磨着宜修方才对她说的话。
“王爷喜欢她什么,她就发挥自己的长处吸引王爷。”嗯,不愧是福晋,听起来言之有理。
不过王爷喜欢她哪一点呢?
这个问题一时间把她自己给问住了。
李静言记得刚入王府时,她也很是受了一阵宠爱,尤其是胤禛还夸赞过“粉色的衣衫娇嫩,却不及静言人比花娇。”
自那以后,她恨不得日日把粉色系的裙子套在身上:像什么杨妃色的披风、藕荷色的纱裙、水红色的罗衫…
直到柔则出现。
这个狐狸精把从前王府几乎是她一人专属的粉色抢走了不说,柔则生得一副好颜色,两相对比之下,倒显得自己黯然失色了。
如今狐狸精又有了身孕,眼看着王爷几乎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这叫她李静言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李静言正忿忿不平地往前走着,心里越想越气。
“哟,这不是李姐姐吗?这样好的兴致,是出来散步的吗?”
冤家路窄!
光是听那娇娇柔柔的嗓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这副白莲花的做派对有些男子来说或许很有吸引力,可惜李静言不是男子,甚至本来就相当讨厌她。
柔则笑得温婉可人:“李姐姐有闲情逸致是好事,只是走路这么风风火火的,可要当心别冲撞了旁人才是。”
她刻意把“冲撞”二字咬的极重。
“妹妹这话什么意思?”李静言早就看她不顺眼,因此说话毫不客气。
至于柔则,前段时间被年世兰和宜修相继掌掴,又被困在听泉阁不许与外界联络,这才刚放出来,心里头早就憋了一股火气没地方撒。
她眼下不敢去招惹年世兰,也不敢跑到宜修跟前挑衅,也只敢捏一捏李静言这个头脑简单又不甚得宠的软柿子了。
柔则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抚着自己尚未显怀的肚子,抬了抬下巴,神情傲慢:“我的意思是,姐姐走路最好还是长点眼睛,方才要不是我躲闪及时,我腹中的胎儿有什么闪失,只怕你担待不起呢。”
这柔则离她少说也有三米远,撞到她?开什么玩笑。
李静言不屑道:“那我也有一句话要奉劝妹妹,既然有着身子,就在自己院里好生歇着,别跑出来又磕了碰了的,还要连累上旁人。”
她在怼人的时候智商难得上升了一个层次,嘴上不留情道:“哦,也是,毕竟妹妹刚从听泉阁里放出来,这心里头憋闷的慌,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