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看了看，似乎没有发现泽尔西的身影。

“怎么走的这么快……现在的年轻人，输不起啊！”

【增益状态：高热（00：00：00）正在消亡】

【减益状态：过载（00：01：59）】

“咳咳……卧槽。”

猛然间，一股如同潮汐般让人喘不过气的虚弱感慢慢爬满整个身体的五脏六腑还有大脑。

第一次在这个空间使用闪现的不适尚未完全消退，再加上这样沉重的虚弱感让夏尔直接吐了出来。

“呕……呕……”

这种难受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在安定区，看见巴利安十九号死状的时候，那种对神经的冲击感。

他猛然跪在了地上，向后倒去。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虽然过载的后劲也就只有两分钟而已，但是削减的状态当然不会瞬间恢复，况且身体的疲倦感也没那么好受，所以他就一觉睡到天黑。

他被安置在重点看护室，房间设计的很优雅，是夏尔熟悉的风格。

精致的木质床头柜上还有两束鲜花，他一脸问号地拿起其中一张卡片。

“给夏尔，祝他早点恢复。”落款是奥莉薇娅。

虽然有点感动，但实际上伤势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啊！

夏尔有些心虚地拿起第二张卡片。

“给亲爱的夏尔，祝他不要去世。”

落款是雪莱。

“……呵……呵呵。”

夏尔呵呵一声把雪莱的小卡片撕成两半，丢进了垃圾桶。

“……这狗东西。”

——

在一片死寂无声的幽暗之中，有一抹蓝色的亮光突兀的出现。

平静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以生命灵魂作为代价……所复活的人……”

“他的一生。”

如果夏尔在这里，那么他一定能听出这个令他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声音是谁。

黑夜与死灵之神，塔那托斯。

“……这是哥哥的选择，尽管……他令人惋惜。”

另外一道清脆而温柔的声音从幽蓝之中传出来。

“无论如何，谢谢您，大人，谢谢您完成了我的愿望……接下来我也该消失了。”

“不，不。”

“……大人？”

“我将再次赋予你灵魂和生命，米娅……”

“什么？大人……可是……我是说……为什么？”

“……”

“神灵的时间太漫长，也太无趣了……”

“就把你的人生，当做我的游戏吧。”

塔那托斯轻笑一声，一道黑色的光芒从他的袖子里飞出，照射在幽蓝之中。

“谢谢你，大人。”

幽蓝色的光芒消失在这片空间之中，这里再次陷入漆黑深邃的沉寂。

“……为什么？”

塔那托斯仿佛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呢？”

“……为什么。”

“……”

“……旧习难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