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这个可以出门的好消息,元春激动得也不打算去看黛玉了。
她跑回自己房间,准备去衣箱里挑一挑,要穿哪一件出门才好。
不同于元春的兴奋,住着廖家母女的望春轩里却是另外一种气氛。
“娘,您也知道表哥搬回那女人房里的事情了吧?”
自从听到绿意特意传过来的这个消息后,廖嫣红的心情就郁闷至极。
“知道了,那又如何?
人家俩本来就是夫妻,贾敏生完孩子这都两个多月了,你表哥搬回去住也很正常嘛。”
廖姨妈毕竟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也更多,听到这个事情并未觉得如何。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廖嫣红不解道。
“之前明明听绿意说,自从收了银杏之后,表哥与那女人的关系一直淡淡的,我还想着说不定那女人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自以为收了银杏能恶心我,没成想银杏这丫头手段也很了得,到让表哥与她之间起了龃龉。
可是,怎么这又好了呢?”
只有她们母女二人的时候,廖嫣红一向都叫贾敏为“那个女人”。
她不愿喊她表嫂,她觉得她才应该是表哥的正头奶奶。
其实原先小的时候还罢了,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越发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表哥更好的男人了。
他那般英俊温柔,又那般能干,年纪轻轻就是从五品的巡盐御史。
等到了爹那个年纪,还不知道要当多大的官呢。
也就是娘之前胃口太大,总以为还能给自己找更好的人家。
不然近水楼台先得月,表哥表妹的最适合成为一家人了,哪里还能有她贾敏什么事儿呢。
所以在她心里,一直认为是贾敏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廖姨妈不以为然地看了女儿一眼,“你小人儿不经事,这算什么啊。
再说了,之前你不是也瞧见过嘛,你表哥和表嫂本就是三天闹两天好的,有什么可奇怪的。
可能你表哥又把她哄好了吧。”
廖嫣红听母亲说表哥哄贾敏,心中又酸又妒,使劲地揉着手里的帕子。
“如此一来,我嫁过去的希望岂不是又小了?
那女人在表哥面前定不会说我什么好话的。”
廖姨妈放下手里的茶杯,“嫣红,咱们到你姨妈府上也有半年了。
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你这个表嫂是怎样的人吗?”
“她是怎样的人?不过是个拿腔拿调自以为是的侯府小姐罢了。
容貌才干都不是一等一的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招数,让表哥能看上她。”
廖姨妈笑了,“你倒也不算笨,看到的基本上也都是事实。
既然你都说了,她的容貌才干都不是一等一的好,那你还怕什么呢?
虽说论家世你是稍逊于她,但是容貌、才能,都不输给她。
更何况,你不仅和海儿是表兄妹,你还要比她贾敏年轻许多,这都是你的优势啊!
你表哥这人重情重义,既然娶了她,自然是会对她好。
但是这男人再好,也架不住这女人不知足成天没事找事。
所以你且看着吧,等闹腾的多了,两人之间那点子情意也就磨没了。
至于银杏嘛,不过是个通房丫鬟。
将来等你进了府,看不顺眼打发出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