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廖嫣红,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当着自己的面就在这里向自己的男人倾诉衷肠,真当自己是死人吗?
王熙凤也不客气了,“如此说来,你是不想害你表哥,但是却巴不得我快点死了给你腾地方吧。”
宋夫人说道:“大奶奶,你说这话又是何必,嫣红不过是说喜欢海儿,你又扯到你身上做什么?”
王熙凤挑眉,“我的好母亲,您可知那壶被白姨娘喝掉的毒酒,本应该是我的?”
“什么?”宋夫人也吃了一惊,她不知道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情。
王熙凤看了眼林如海,见他轻轻点了点头,便也不再隐瞒。
“我和大爷在这里就白姨娘之死分析凶手可能会是谁。
经过回忆,我想起来当时白姨娘的琉璃酒壶打翻了,所以我就把本该是我的那壶给了她。
而且当晚我还特意等了大爷回来一起喝酒。
如果不是白姨娘阴差阳错拿走了那壶酒,现在躺在这里的尸体,就是我和大爷了。”
“啊!”宋夫人晃了一晃,林如海连忙将她扶住,“母亲,正如敏儿所说,当天白姨娘桌上的酒壶,是玛瑙的。”
这话一出,宋夫人再无不信了,按照府里的规矩,只有她和倚松院里可以用玛瑙的酒壶。
在一旁一直默默站着的百灵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王熙凤身边,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王熙凤眉毛一挑,看着依然赖在地上的廖嫣红,“我倒是忘了,那日把酒壶打翻的人,正是表姑娘身边的棋儿呢。”
廖嫣红听到她这么说,猛然抬头看向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不知道吗?
我虽怀疑这毒是你下的,却也一直没想明白是何时、如何下的毒。
如今被百灵一提醒,当日棋儿搞出打翻酒壶那么大动静,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把毒下到我的玛瑙壶里嘛。
嫣红妹妹,你说是不是啊?”
王熙凤最后一句拖长了调子,看似在问她,实则已经肯定了她的罪行。
嫣红转身扑向宋夫人,她大声哭道:“姨妈,你要为嫣红做主啊。
这是红口白牙的就要给人定罪吗?
嫣红冤枉啊!
你们这般对我,小心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她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看向王熙凤。
王熙凤冷笑一声,“你是人我尚且不怕,你都变成鬼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廖嫣红目瞪口呆,“你,你,你……”
忽然灵机一动,“你休要泼我脏水!
谁不知道这个家里最想让白姨娘死的人就是你!
我听说白姨娘中毒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你为了让自己撇清嫌疑,居然就想栽赃嫁祸于我。
你是何居心!”
廖嫣红下毒之后,本来满心期待听到贾敏的死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白姨娘之死。
她当时就知道事情出了岔子。
但是既然已经这样了,她能做的也就是全力自保,万万不能让林家发现是自己想要下毒害贾敏。
当她听宋夫人说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后会被宫里怪罪时,她立刻又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