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姑娘还小呢,快别这样说。”
陈也俊摇头晃脑道:“虽然尚未长成,但那风流袅娜的神韵,将来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水溶,你说是不是?”
这几位世家公子,都比水溶大个两三岁,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遇见年纪相仿的姑娘们时,自然也会多打量几眼。
水溶听见陈也俊问自己,回想了一想黛玉的模样,虽是个小姑娘,但是确实容貌不俗,谈吐间也落落大方,可见家里教的很好。
不过他是这几人中年纪最小的,才十一岁而已,还不耐烦说这些,他胡乱点点头,“也俊兄说是就是吧。”
大理寺卿府上的少爷魏英杰笑道:“陈兄可断不敢有什么念头,你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呐。”
陈也俊忽然就敛了笑容,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道我爹给我定的亲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听说如今在观里带发修行,想必也是个性子清冷无趣的。”
说完他又笑道:“我可比不得小郡王,谁不知道你那牛家表妹早就看上你了,你将来定是要给镇国公家当女婿的。”
水溶停下脚步正色道:“你休要浑说,我和牛姑娘之间没什么的。”
陈也俊依旧笑道:“我怎么是浑说呢,按理说,我家的关系比你家同她家还要近些呢,怎么从来不听她喊我一声表哥呢?
倒是每次见了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亲热的很。”
镇国公牛家确实和北静王府不沾亲,不过是因为景田侯裘家的女儿嫁到牛家做了大奶奶,牛家这位孙小姐牛晓绮便依着序齿管裘家第三代的姑娘裘心颜叫了姐姐。
而这裘家才是正儿八经与北静王府沾了一点表亲的,所以水溶便叫了裘心颜一声表姐。
别看牛晓绮只有十岁,但是家里父亲也是姨娘通房一大堆,生长在这种环境里难免早熟。
所以她在两年前第一次在裘家见到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水溶时,便被他那惊才绝艳的外貌所吸引了。
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小少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视作了待嫁夫婿。
牛晓绮的母亲杨氏一直教导她和姐姐晓烟将来要嫁给高门大户才能给弟弟常宝撑腰,不被家里那些庶子们夺了家财。
所以她觉得水溶真得是再好不过的夫婿人选了。
家世好,品貌好,若是给父亲母亲说了,定是没有不赞同的。
只不过自己现在还小,还说不得这些。
但也正是因为自己现在还小,才能趁着男女之间界限没有那么分明的时候好生拉近和水溶之间的关系。
牛晓绮自问也是花容月貌之姿,作为侯府二房嫡女,也没什么配不上水溶的。
他二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所以只要听说裘家有宴,她是一定会去的,十次总有两三次是能见到水淙姐弟的。
若是听说北静王府有宴,她也会想尽办法缠着裘心颜把她带上。
还跟着心颜一起喊水淙和水溶“表姐”“表哥”。
一来二去的,水淙姐弟也渐渐和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熟了起来。
刚才停下来问水溶风筝的事情,就是牛晓绮故意找话说。
水溶这般姿色的贵公子,定会是很多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所以她就是要表现得和水溶很熟很亲昵的样子,让其他人都趁早死了这份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