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沉稳一个开朗,在他的带动下,水溶身上的少年气也被带动出不少。
这也是为什么老王妃还挺喜欢陈也俊这个孩子的。
总觉得水溶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有点少年人的模样。
只不过这个从未吃过苦头的陈也俊,如今却做出了这样一件荒唐事。
水溶还记得过年时见到陈也俊,听他提起妙玉时那灼热的目光。
这就是“情”之一字吗?
居然可以让人如此疯狂。
水溶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并不觉得陈也俊不能够与妙玉结亲,只不过他觉得陈也俊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方式。
如此一来,即便是妙玉回心转意,被他的一腔赤诚所感动,但是这样的一个儿媳妇,容氏又岂能容得下她?
这姑娘若是真的嫁到陈家,即便有陈也俊的深情又能如何?
更何况,陈也俊的这份深情真得能持续一辈子吗?
他们如今都只有十几岁,说一辈子,真得太早了。
几人说得略有些沉闷,便往练马场走去,却见林家的小哥俩儿正跟着武师父练习骑射呢。
看着马上朝气蓬勃的兄弟二人,水溶才觉得胸口的郁气稍稍疏散了一些。
见到水溶脸上露出的微笑,魏英杰好奇道:“这哥俩儿也不知如何竟投了你的缘?”
他这一问还真把水溶问住了,他略一思忖,“投缘这种事情岂是一两句能说的清的?
若是说得清,那人们也不用发明‘缘分’两个字了。”
其实水溶还是知道自己为何会喜欢团圆兄弟的。
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教养、气度,以及在自家学武时的那种毅力,都让他觉得林家不简单。
这两个小家伙,将来不管是从文还是从武,想必都是国之栋梁。
团圆兄弟见到几位兄长来了,很快也都从马上下来,过来给哥哥们行礼。
冯紫睿笑道:“你们两个如今看着越发结实了。”
圆哥儿笑道:“我姐姐也是这么说的,她还说等朝哥儿大一点了,也送过来跟着学呢。”
水溶看着满脸是汗的哥俩儿,“快把脸上的汗擦擦再说话,免得吹了风再头疼。”
小哥俩应了一声,各自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帕子开始擦汗。
冯紫睿看到他们的帕子花色别致,忍不住问了句,“你们府上的丫鬟手倒是巧得很。
这帕子上的花样子竟是在别处没有见过的。
配色也很雅致。”
魏英杰打趣他道:“紫睿兄一贯在这些方面颇有研究啊。”
团哥儿正色道:“这是家姐亲手绣的,还请两位哥哥莫要打趣。”
一听说居然是林家大姑娘亲手绣制,冯紫睿和魏英杰也忙敛了神色。
冯紫睿拱了拱手说道:“繁弟莫怪。
我是真得觉得这帕子绣的好才有此一问的。
没有半分轻薄之意。”
团哥儿笑道:“不知者不怪,我给哥哥们说一声就是了。”
魏英杰又笑道:“你们兄弟二人倒也有趣。
别人家都是说母亲如何、父亲如何,你二人总是姐姐如何如何。”
圆哥儿咧嘴一笑,“魏哥哥有所不知,我们兄弟几个都是从小就怕姐姐的。
爹娘的话有时候还敢反抗一二,姐姐的话却是从来不敢违背的。”
水溶忍不住说道:“所谓长姐如母,想来你们如此听她的话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