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咱们姐弟二人把这些事情做好,就是对祖母和母亲最大的支持和安慰。”
“玉儿……”王熙凤忍不住唤了女儿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娘,您就安心把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照顾好。
刚才小郡王同我说了,武师父厉害着呢。
他曾在徽州游历过一年,在那边也有些人脉,会比官府的人更适合去寻人。
爹……他一定没事的!”
黛玉目光坚定地看着母亲,王熙凤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团哥儿这时跪着往黛玉面前挪了几步,他扯住姐姐的衣袖,“姐姐,你再给我几板子吧,我今天确实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黛玉反手握住弟弟手,“你当我们真舍得打你啊。
我刚打你那一板子,我心里比你还疼呢。
再打几板子,这不是折磨祖母和娘嘛。”
她亲手扶着团哥儿的胳膊将他扶起,“人非圣贤,知错就改,便是好的。
你既知道错了,以后断不可如此莽撞任性。
莫要让娘再分出心思来担心咱们。
咱们现在要做好娘的臂膀啊。”
团哥儿眼眶微红,“姐姐,我都听你的。”
黛玉见弟弟此时才真得是心服,也松了一口气。
安娘子已经把创伤膏都备好了,黛玉正要替团哥儿上药,却见圆哥儿风一样的冲了进来。
一下子跪在地上,都没来得及看清屋里的情景,就着急忙慌地给宋夫人磕头,“祖母,我愿替哥哥挨罚!”
一屋子人都愣住了,还是黛玉先笑出声来,却又立刻绷着脸说道:“迟了,已经打完了。”
“啊?”圆哥儿这才抬起头来,看见姐姐正在给哥哥上药。
他痛心疾首地说道:“都怪平原这个家伙,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
等我回去定好好给他两脚!”
平原是平日里跟着圆哥儿的小厮,就是他听说了团哥儿挨打的事儿才告诉圆哥儿的。
不过王熙凤听见二儿子有这份心,已经觉得很是欣慰了。
虽说团哥儿今天犯了错,但是事出有因。
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大的还是小的,各个都表现出了担当、责任和他们之间的情谊。
王熙凤觉得真的很好很好了。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尚且平坦的小腹,希望丈夫可以早日平安归来。
毕竟家里有这么多爱他的人在等着他,念着他。
虽然有北静王安排的武师父去寻人,但是王熙凤还是去了趟徐府,把这件事告诉了徐大人。
徐振听闻也很是吃了一惊,他想不到这刘长德狗急跳墙能心黑如此。
徐振安慰王熙凤道:“林夫人先不要太过着急,老夫即刻便进宫去禀告皇上。
让他安排人手,无论如何都要把林大人找到!”
王熙凤红着眼睛点点头,“那就多谢大人了。”
王熙凤在坐着马车回府的路上,听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声音,她撩开帘子的一角向外看去。
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大包小包地采购着年货。
她又想起往年的这个时候,林如海差不多也该休沐了。
他最爱握着自己的手一起写春联,两人像小孩子一样笑着闹着,不是把墨蹭到这里就是沾到那里。
最后索性脱光了衣服到后院去泡温泉。
冬日里泡温泉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冷热交替中,两情缱绻,身边人在耳边呢喃的情话还不曾消散,可是如今却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王熙凤终是没忍住,伏在马车座椅的软垫上又狠狠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