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语气很坚定,“舍得,我早就不爱尤瑾了。”
尤宏盛满意地抿唇,点点头,沉默了数秒又说,“阿瑾不会同意离婚的,你这么聪明,想个办法让他同意吧。”
“我会起诉离婚。”
“起诉?没有正当的理由,法官也不会判同意。”
宋晚夕轻轻咬了咬唇,心一横,“我们结婚两年都没有发生性关系。”
“哐当!”
尤宏盛震惊得手中的剪刀都掉地上,瞠目结舌地望着宋晚夕。
是的,这件事告诉任何人,都是咂舌的程度。
但她就是忍了两年。
而尤宏盛更担心的可能是尤瑾的性取向。
“我希望明天就能找到剩下的五只猴子。”宋晚夕从包里掏出猴子的照片,放在桌面上,“这些猴子都有记号,若有好心的民众发现它们的踪影,可以打我电话提供线索。”
宋晚夕说完话,背着包离开锦绣山庄。
尤宏盛还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
——
第二天,并没有人打电话过来提供线索。
宋晚夕知道,尤宏盛还是不相信她。
但她很肯定几只猴子就在尤宏盛手里,此时应该是安全的,至于有没有专业的工作人员做好隔离和照顾,她不得而知。
想要回猴子,估计要等到领离婚证那天。
她特意休息一天,去了律师所。
离婚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就这样果断的,决绝的,毫不留情的,起诉了。
六月的夜,格外燥热。
晚上十点半,尤瑾回到家,疲惫的身躯像压着一座大山,双肩无比沉重。
他开了客厅的灯,放下车钥匙,在玄关换了拖鞋,走到沙发坐下。
茶几上放着信封。
他脱下西装,扯掉领带,拿起牛皮色信封,瞥了一眼是法院的,脸色骤沉。
打开信封,抽出的纸张竟是离婚诉讼文书。
静谧的客厅,落针可闻。
尤瑾无力地背靠沙发,紧握着纸张压在大腿上一动不动,脸色冷沉,眼眶泛了红。
他胸膛起伏着,发颤的手把纸揉烂了,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转身走向宋晚夕的房间。
他单手撑着门板,另一只手像千斤坠那般沉重,用力敲了两下。
第三下的时候,门开了。
他顺势一推。
宋晚夕感觉有一道强劲的力量,在她刚拧开门的刹那,向她袭来。
她往后退了两步,还没反应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她的手臂,压到房间的墙壁上。
男人灼热的呼吸,危险的冷气场,强势的压迫感,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她。
宋晚夕心跳加速,不安地仰头望着离她咫尺的男人。
他背着房间的暖光,五官轮廓格外深邃清冷,那双通红的眼眸,就像一只受伤的猛兽,毫不掩饰所有情绪,狠狠盯着她。
宋晚夕从未见过这样的尤瑾。
让她觉得害怕。
尤瑾一只手撑墙,另一只手压她的肩膀,声音沉哑,“宋晚夕,这一次连离婚都不跟我提了,就直接去法院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