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尤瑾忘情的时候,她的手探入他的裤袋,摸到大门钥匙。
在她拿到钥匙那一瞬,手腕被温热的大掌握住。
宋晚夕吓得一颤,心脏都提到嗓子眼。
尤瑾停住吻她的动作,缓缓离开她的唇,垂下头看向她手里的钥匙,又看向她羞涩泛红的脸蛋。
她的唇瓣被吻得胀红,眼神里的娇羞不像装的,可她的行为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尤瑾心中的那团炽热的火焰。
尤瑾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一股无形的失落将他笼罩,无奈的口吻低喃,“两年来,你第一次对我这么主动,我以为……呵!没想到你目的只是想逃走,想离开我。”
宋晚夕心虚不安,紧张地吞吞口水,凝望着他泛红的眼眶,柔声细语解释,“我真的有很多事要忙,你不能一直关着我。”
尤瑾苦笑,“若是你不躲我,我又怎么会这么偏激?”
宋晚夕为之前突然消失一周而感到抱歉,愧意满满道:“对不起,尤瑾,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再突然失踪。我忙完外头的事,晚上就会回家。”
尤瑾从她手中拿回钥匙,炙热的深眸平静地凝望着她,轻声细语问,“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吗?”
宋晚夕对视尤瑾失望的眼神,她心房有些酸涩。
思索片刻,她觉得自己得换另一种方式摆脱他,“吃完午饭,陪我去一趟医院。”
尤瑾紧张地上下打量她,忧心如焚,“你哪里不舒服?”
宋晚夕难为情地小声说,“我想要挂个妇科,做检查。”
尤瑾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淡,像乌云遮住了星辰。
他没有追问,轻轻呼气,松开她的手,“好。”
宋晚夕看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为什么不问我去检查什么?”
尤瑾仿佛没听见她的问题似的,转身去切白萝卜,“你到外面等一会,很快就好。”
宋晚夕看得出来他在佯装淡定。
他越是这样,她的心就越痛。
都快要离婚了,宋晚夕也没打算跟他说这件事。
只是他一味地逃避,假装不知道就觉得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他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宋晚夕不依不饶地追问,“我要去看妇科,你真的不关心我得了什么病吗?”
尤瑾把刀一放,双手撑着砧板,压低声音冷厉道,“宋晚夕,我不想知道,吃完午饭,我会送你去医院的。”
“尤瑾,逃避真的能解决问题吗?”宋晚夕鼓起勇气,紧握着拳头,“假装不知道,就真的没发生过吗?”
尤瑾垂着头,宽肩像压着一座大山,沉得他几乎无法直起腰,骇人的冷气场笼罩,咬着牙低声命令,“出去。”
宋晚夕鼻子酸酸的,眼眶湿透了,喉咙哽着一股干涩的气,“你是怕知道我得什么暗病,还是怕知道我怀孕?”
尤瑾背影透着无尽的落寞,沙哑的声音微哽,“宋晚夕,你是想逼疯我吗?”
宋晚夕心口隐隐作痛,冒着可能会被他掐死的风险,问:“如果我怀孕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死活不肯跟我离婚吗?”
尤瑾拳头紧握,手背的青筋暴起,周身阴霾笼罩,一股危险的冷气场肆意弥漫。
空气凝固似的,燥热压抑。
顷刻,他直起腰,转身握上宋晚夕的手臂,力道之重,几乎要掐碎她的骨头。
宋晚夕痛得蹙眉,仰头望着他。
对视上尤瑾通红湿润的眼眸那一瞬,她整个人都懵了,胸口像石头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一阵阵闷闷的痛感,像潮水席卷而来。
尤瑾俊容悲愤,泛红的眼眶夹杂着浓烈的恨意,强力压制的怒火,使得他的嗓音像磨砂那般低沉,“他才刚回国不久,你就已经跟他厮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