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悲痛绝望,却又前后为难。
供出李临风的位置,或可救公公婆婆,可是她又坚定地认为,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出卖李临风。无比艰难和纠结,甚至自己也说不清到底为了什么。
两个老人皆是年近花甲,哪里经得住这样鞭打?很快就耷拉着脑袋晕了过去。
李昊阴沉着脸道:“你竟然眼睁睁看着二老受刑,也不愿意招供?你对这个李临风,可真是用情至深啦!
本官现在给你半个时辰考虑,半个时辰之后,可就不只是抽鞭子这种小打小闹了!”
说罢,便背着手走出了审讯室。
此时外面天已大亮,一个身材矮胖,身穿灰袍的秃头中年男子信步走入县衙大门。
门口值守的捕快拦住质问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县衙?”
秃头男子冷眼扫视,轻蔑说道:“连个大门都看不住,被人砸成这样,朝廷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捕快正要理论,却听徐清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魏师兄!”
徐清风跑上来,惊讶地看着秃头男子道:“你怎么来了?”
“熊大人见你多日未归,怕出什么岔子,让我来看看。”魏师兄扭头看着破损的大门道,“看来,是真不顺利啊!”
徐清风喝退捕快道:“不得无礼,这是我的师兄魏山河,二十三境的玄修大师。快去准备餐食茶点,为他接风!”
捕快连忙行礼道歉,仓皇退去。
徐清风道:“这些小捕快有眼不识泰山,你别见怪。”
魏山河冷笑道:“一群蝼蚁而已,懒得计较!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清风一边把他往里面领,一边解释道:“不是师弟无能,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本来李临风已经被我们拿住,关进了死囚大牢,断无逃走的可能。哪曾想到突然来了几个楚国人,还是邦交大使……”
徐清风把昨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跟魏山河说了一遍。特别是鲁逵的金身霸体功何其霸道,吹得仿佛天体下凡无人能挡,以表明自己弄丢了李临风实属无辜。
接着又奉承道:“昨晚我就在想,如果师兄在这里,哪里还会怕他一个二十三境的肉身横练大师?没想到今天师兄果然来了!”
魏山河疑惑道:“监牢没有动过的痕迹,李临风竟然可以逃走?”
徐清风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啊。衙门上下找了一夜,愣是没把此人找出来。不过,那个朱颜倒是已经捉拿回来了。现在李昊正在审问,还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刚刚走进一间茶室里的魏山河,转身又朝外走:“朱颜一定知道什么。走去看看,现在是分秒必争,耽误不得!”
二人走在院中,便见李昊急匆匆迎上来。
徐清风为二人做了引见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