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诊脉对桌子的高度有一定要求,
以能让医生坐在椅子上,手臂自然下垂,肘部可以舒适地放在桌上为宜。
一般来说,桌子高度在70~ 76厘米左右较为合适。
此等高度可以保证医生在诊脉时,手臂、手腕和手指能够自然放松,以敏锐地感知脉象。
桌子过高,医生的手臂会被迫抬起,肌肉紧张,会影响手指对脉象细微变化的感知。
桌子过低,医生身体需要前倾,长时间会导致疲劳,同样不利于准确诊脉。
不过李国助只是个八岁小孩,70~76厘米左右的桌子对他来说就太高了。
高度通常在45厘米左右的茶几对他来说正好合适,
但要是坐在同等高度的沙发上,显然也不适合以舒适的姿势诊脉。
所以李国助才让赵贞雅给他搬来板凳。
这样坐在茶几旁诊脉,才正好合适。
他的小手宛如春日里刚刚抽出的嫩枝,
手指纤细而圆润,指节处微微隆起,像是精巧的小竹节,透着一股尚未完全褪去的稚气。
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犹如清晨含苞待放的花瓣尖儿。
就是这样稚嫩的指尖轻轻搭在便宜老爹那宽厚的手腕上,
力度却是恰到好处,既不松垮也不过于紧绷。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形成几道浅淡的纹路,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却浑然而不自知。
他时而轻轻点头,时而又略微停顿,
似乎在与老爹体内那隐秘的脉象进行着一场无声而深邃的对话,
全神贯注地捕捉着那脉搏之下每一丝细微的跳动变化,
整个神态宛如一位在幽暗中探寻宝藏踪迹的智者,执着而又笃定。
就这样过去大约两三分钟,他突然收回稚嫩的小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怎么样?”李旦略显紧张地问道。
可能是因为李国助诊脉时的神情变化有些丰富,用的时间也有点长。
“没事,您身体没有大碍,只需稍加调理,便可身轻体健。”
李国助轻松地笑道。
儿子的话和轻松的神态,让李旦悬起来的心落了回去。
他突然伸手刮了下李国助的小鼻子,不无嗔怪地道:
“那刚才你小表情那么丰富干嘛,还有那诊脉的时间是不是也有点长了?”
“这不是还不太熟练嘛,只好多用点时间喽。”
李国助龇牙一笑,瞥见赵贞雅把笔墨纸砚给他放到了茶几上,便提笔说道,
“您就是身体里有些痰湿,我给您开个参苏饮的方子吧。”
说着就在纸上笔走龙蛇地写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写成了一个方子。
李旦拿起方子,只见上面写着:
人参三分、紫苏叶三分、葛根三分、半夏三分、前胡三分、
茯苓三分、木香二分、枳壳二分、桔梗二分、炙甘草二分、
陈皮二分、生姜三片、大枣一枚。
他看完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
“这字写的倒还可以,只是与上次那个菜谱上的字相比,还有失工整。”
李国助哑然失笑,冲老爹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