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的师父一家三口离开后,家中顿时显得有些冷清,但这并没有影响到父亲心中那早已燃起的熊熊烈火——开办一家属于他们自己的武馆。
对于此事,父亲内心笃定无比,无论静雅的师父是否应允,他都决心将其付诸实践。毕竟,着眼于家族的长远发展,保障家人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当下的社会局势犹如风云变幻,动荡难安,让人难以捉摸。正因如此,拥有一个能够防身健体、抵御外敌的武馆,不仅对守护自家亲人意义重大,更是能为整个家乡的安定贡献一份力量。
想到此处,父亲不禁眉头紧锁,在屋内来来回回地踱起步子,脑海里飞速运转着,思考该如何去与保长交涉,恳请对方给自己划拨一块合适的土地用以建设武馆。
正当父亲苦思冥想之际,房门被轻轻推开,静雅的母亲缓缓走进屋来。她一眼便瞧见丈夫正神情焦虑、心不在焉地在屋子里徘徊踱步,不用多问也知晓他必定又是在思量关乎家庭未来的重要事务了。
每当面临需要做出重大决策的时候,他总是会表现出这般模样,因此母亲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就在这时,原本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的父亲,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向坐在椅子上正低头做针线活的静雅母亲,语气略带迟疑地开口问道:“静雅她妈,你觉得如果我们要建造一座武馆,是否必须得先和保长说一说这件事情呢?你说他有没有权力批准给我们一块用来建设武馆的土地啊?”
听到父亲的询问,母亲缓缓抬起头来,与父亲对视了一眼后,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认真思考片刻才回答道:“依我看呀,就算跟保长说了恐怕也未必有用。我觉着咱们应该往更高层级去寻找支持才行,比如说直接找上县长。毕竟建造一座武馆可不比咱们自家盖一间普通房屋那样简单,其中涉及到诸多繁杂的手续需要逐一办理呢。”
听完母亲这番话,父亲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脸上露出钦佩之色,不禁赞叹道:“哎呀,还是我的老婆大人考虑问题周全呐!既然如此,那我今天恰好没什么要紧事儿,等会儿我就先去拜访一下保长,然后再动身前往县城。说不定可以请保长陪着我一起去县衙拜见县太爷,争取能够在这一两天内将这件大事给定下来并且妥善落实好。”说着,父亲的眼中闪烁着坚定而又充满期待的光芒。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你切莫将此事忘却!就在前阵子,那保长家的公子哥儿竟然胆敢欺凌小翠和咱们家的静雅!这等恶劣行径岂能容忍?好在当时县长知晓后,当即将其送至衙门接受审讯。只是不知如今他是否已被释放出狱。依我之见,你万不可与那保长相约一同前往县里。你先去找寻那保长,待与他商谈完毕之后,便独自前往县衙面见县太爷。”
毕竟静雅的母亲思考问题总是要比她父亲更为周全细致一些。故而家中无论是大事还是琐碎之事,父亲都会事先同母亲商议一番。
唯有待到两人的意见达成一致时,方才会着手去实施相应的行动。如此一来,方可确保所行之事皆能妥帖无误、顺利推进。
“你说得对,这事儿确实急不得,可若是越过保长直接去找县太爷,那可是大大的不妥啊!无论如何,总得先跟他通个气儿才成。这样吧,赶紧给我备上两瓶好酒,我这就动身前往保长家中。”
静雅的母亲闻听此言,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停下,旋即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屋外。只见她一边走,一边高声询问佣人:“咱家的酒都搁哪儿放着呢?快些寻两瓶上好的出来,老爷待会儿要出门一趟呢。”
话说这保长家与静雅家相距约有十里之遥。不多时,静雅的父亲便带着保镖,提拉着两瓶精心挑选的白酒,登上了马车,一路疾驰而去。
待到临近保长家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静雅的父亲小心翼翼地下了车,从保镖手中接过那两瓶白酒,轻声说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就在此稍候片刻,我一人前去拜访即可。”
言罢,他整了整衣衫,手持白酒,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保长家走去。
大约也就一袋烟的功夫,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流淌而过。就在这时,只见那保长满脸堆笑,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又似拂面而来的和煦春风,毕恭毕敬地护送着静雅的父亲走出了院门。
两人并肩而立,站在院子门口,犹如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彼此间又开始了一番亲切而热情的寒暄。他们谈笑风生,话语如潺潺流水,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