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也不知究竟是谁告知了保长这里发生的事情,又或者是保长原本就想来凑一凑开工仪式的热闹。
只见此刻的他突然现身于被众人团团围住的自己儿子跟前,当他瞧见儿子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时,顿时火冒三丈,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声怒吼起来:“到底是谁干的好事?是谁竟敢把我的宝贝儿子欺负成这副惨样?”
听到这话,师傅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紧盯着保长,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至于到底是谁欺负了你家公子,你不妨亲自去询问一下他本人好了。”
只见那保长面色阴沉,冷哼一声后,缓缓蹲下身子,来到儿子跟前,用略显低沉的声音问道:“儿子啊,你快跟爹爹说说,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欺负到我的宝贝儿子头上?爹爹定要给他好看,为你出气!”
然而,那保长儿子却紧紧抓住父亲的大手,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抽泣着说道:“没人欺负我,都是我自己活该……”
听到这话,保长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地追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你倒是跟爹爹说清楚啊!”
可那孩子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哽咽着说道:“我……我……我,哎呀,爸,咱们还是别说了吧,反正就是儿子犯了错,和其他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您就赶紧带我回家吧。”
此时,站在一旁的师傅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斜眼瞅了瞅保长那副窝囊相,心中不禁鄙夷起来。心想,怪不得这小子平日里在这片地方如此嚣张跋扈呢,原来是有这样一个没骨气的爹!真可谓是什么样的爹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来。想到这儿,师傅连正眼都懒得瞧保长一下,一甩袖子,迈开大步径直走出了人群。
所幸的是,小翠被扎的伤口并不是特别深,而且也并未伤到要害部位。
静雅始终在一旁悉心照料着她,当看到师父缓缓走来时,静雅赶忙站起身来,满脸忧虑地凝视着师父,轻声说道:“师父,小翠姐全都是因为保护我,才会遭此劫难而受伤啊!”
师父轻轻拍了拍静雅的肩膀,宽慰道:“别太担心啦,孩子。我方才查看过小翠的伤口,不算太深,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以呀,你也不必太过自责,这件事情不能完全归咎于你。要怪就只能怪那保长家的混账儿子,不过呢,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了,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所以为师决定暂且放过他一马,看看他日后是否能够改过自新、痛改前非。如果你们俩都没啥大碍的话,那就早些回家歇息去吧。”
然而,静雅却愤愤不平地回应道:“就这样轻易饶恕了他?我的心里实在难以甘心呐!上一回也是他前来寻衅滋事、对我们百般骚扰,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变本加厉,又做出如此过分的举动!”
师父听了静雅的一番话,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地敲击着一般,难受至极。当他亲眼目睹自己心爱之人受伤时,那种痛苦和心疼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又怎能好受得了呢?
保长的儿子的确可恶至极,令人恨得咬牙切齿。将其送入牢房之中,让法律来制裁他,这本也是无可厚非之事。然而,就在刚才,师父看到了那个保障儿子满脸虔诚、悔恨交加的模样,这使得他原本坚定的心不禁产生了一丝动摇。
师父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以一个大哥哥般温柔而沉稳的口吻安慰着静雅道:“我深深地明白此刻你内心的感受,像这种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二流子,将他送交官府依法惩处并非不可行。只是,我想到他尚且年轻,人生之路还漫长无比。倘若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将他送进监狱,无疑等同于彻底毁掉了他的一生。经过这次事件,我相信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教训,也会对自己过往的行为有所反思,并逐渐收敛起来。咱们不妨先观察一下他日后的表现,再做定论如何?”
说罢,师父轻轻地拍了拍静雅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