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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错了吗?

赵坤,曾经可是校园里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毕业典礼的舞台上,他身姿挺拔,一袭剪裁得体的学士服,帽檐下的双眸熠熠生辉,那是对未来踌躇满志的光芒。成绩榜单上,他的名字总是独占鳌头;各类竞赛里,他手捧奖杯,收获的掌声与赞誉不计其数。怀揣着足以撼动世界的远大抱负,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入了社会,满心以为迎接他的会是繁花似锦的康庄大道,却没料到,现实竟是如此残酷,宛如一场噩梦,将他揉搓得遍体鳞伤。

创业伊始,赵坤就像一位无畏的勇士,四处奔波筹措启动资金。他跑遍了各大银行,磨破了嘴皮子,只为能贷到那笔开启梦想之门的款项;又周旋于各路投资人之间,熬夜赶出的商业计划书堆满了办公桌,每一页都浸透着他的心血与汗水。好不容易公司开张,他更是没日没夜地扑在工作上,写字楼里最后熄灭的那盏灯,常常属于他的办公室。然而,市场风云变幻莫测,竞争对手的恶意打压、资金链毫无预兆的断裂,如同连环雷,炸得他的创业梦支离破碎。合作伙伴们眼见大势已去,纷纷撤资逃离,只留下赵坤独自面对堆积如山的债务。催债电话从早到晚响个不停,每一声铃响都似夺命追魂咒,把他仅存的那点从容撕扯得粉碎。

祸不单行,相伴多年的女友,曾经在校园里与他漫步林荫、共许未来的爱人,也在这风雨飘摇之际选择了离开。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雨水疯狂砸向地面,像是要把世界都淹没。女友站在门口,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眼神冷漠又决绝,只淡淡抛下一句“分手”,便毫不犹豫地冲进雨幕,任由赵坤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呼喊,那渐渐模糊的背影,带走了他最后的温暖与慰藉。亲友们原本的热络,此刻也化作了冷漠与疏离。家庭聚会不再邀请他,亲戚们看到他,眼神躲闪,生怕他开口借钱;昔日好友也对他的来电避而不接,偶尔在街上撞见,也是匆匆寒暄几句,便借口有事匆匆离开。

就在他被生活扼住咽喉,几近窒息之时,灵气复苏的消息如一阵诡谲的风,悄然在街头巷尾传开。一开始,这对赵坤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与街边小贩、落魄路人闲聊打趣的谈资,是虚幻缥缈、遥不可及的奇幻传闻,和他这满目疮痍的现实生活扯不上半点关系。直到偶然一天,他失魂落魄地游荡在废旧书摊之间,手指无意识地在一本本旧书上划过,突然,一抹奇异的暗红色映入眼帘。他停下动作,定睛一看,那是一本满是霉斑的古籍,书页缺角破损,散发着陈旧腐朽的气息,封面上隐隐约约能辨认出“血祭秘法”四个字。

在那盏昏黄摇曳的路灯下,赵坤凑近那本古籍,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些晦涩难懂、歪歪扭扭好似鬼画符的古字,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蛊惑了一般。心底深处,那早已熄灭多时的希望之火,竟奇迹般地燃起了一丝疯狂的火苗。他暗自思忖,既然常规的道路都被现实堵得死死的,为何不借着这灵气复苏的东风,利用这神秘莫测的古法,孤注一掷地搏上一把?说不定就能逆天改命,挣脱眼前这无尽的泥沼,重新找回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下定决心后,赵坤开始穿梭于城市的阴暗角落。流浪者收容所里,空气浑浊不堪,弥漫着汗臭、腐朽与绝望交织的气息。衣衫褴褛的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简陋的床位上,眼神空洞无神,仿若被抽走了灵魂,麻木地蜷缩在角落里,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戒酒互助会的房间里,灯光灰暗,一群面容憔悴的人围坐在一起,各自沉浸在与心魔苦苦缠斗的世界里,有的双手抱头,身体止不住颤抖,有的眼神游离,嘴里念念有词。赵坤走到这些被生活折磨得失去希望的人面前,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握住对方的手,真诚无比地望着对方的眼睛,声音沙哑却饱含激情地讲述自己的计划:“大哥,大姐,您看如今这世界变了,灵气复苏,一切规则都在改写啊!我机缘巧合得到一本古书,这里面藏着改写命运的惊天秘密,可它残缺不全。我琢磨着,咱们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不如一起拼一把!用咱们的生命数据当作资料,去补全它,要是秘法补全了,说不定就能开启全新人生,彻底摆脱这暗无天日的苦日子。”

或许是同处绝境之人更渴望抓住那哪怕一丝一毫的救命稻草,竟真有不少人被他说动,自愿参与这场疯狂又危险的尝试。赵坤把自己关在那狭小潮湿的出租屋里,屋子小得转个身都费劲,四周墙壁不断渗着水珠,地上满是发霉的黑斑,一脚踩下去,黏糊糊的。日夜对着那几张残页揣摩,每一个字符都像是来自远古的神秘密码,他绞尽脑汁,试图解读其中深意。他拿那些自愿者提供的生命数据做实验,每一次失败,屋内都会传出痛苦的嘶吼,那声音像是受伤野兽的哀号。他几近崩溃,双手抱头,瘫坐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可每一丝进展,哪怕只是解读出一个新字符,或是发现字符之间一种新的排列组合,他又瞬间癫狂起来,眼睛放光,手舞足蹈,在满是霉味的屋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在向他招手。良知在这一次次疯狂的试探中,如风中残烛,摇摇晃晃,随时可能熄灭,而野心却愈发膨胀,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在这条危险又黑暗的补全之路上,他正一步一步,向着未知的深渊狂奔而去。

随着实验越发深入,志愿者们的生命气息愈发微弱,出租屋里弥漫起一股死亡的阴霾,阴森得让人毛骨悚然。赵坤却全然不顾,他沉浸在自己的疯狂执念里,觉得胜利就在眼前,只差最后临门一脚。可就在某一次关键实验时,灵气突然失控,屋内光芒乱闪,刺得人眼睛生疼。强大的气流呼啸而过,赵坤被一股大力击飞,整个人狠狠撞在墙上,五脏六腑好似移了位,疼得他几乎昏厥。他挣扎着起身,却发现那些好不容易拼凑出的秘法字符,竟开始自燃,幽蓝色的火焰瞬间吞噬一切,眨眼间便化作灰烬。望着眼前的一切,赵坤先是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而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那声音冲破喉咙,回荡在这小小的出租屋里,久久不散。此刻的他,不仅失去了最后的希望,还被扯进了更深的黑暗漩涡,要面对那些因他而消逝生命的追责,未来只剩无尽的惶恐与罪孽,每一分每一秒都将在煎熬中度过。

赵坤仿若一尊被抽去了脊梁的雕塑,失魂落魄地瘫坐在那狭小逼仄的出租屋里。四周的空气好似浓稠的墨汁,弥漫着的死亡阴霾,沉甸甸地积压下来,有着令人窒息的重量,每一丝气息都仿若冰冷的触手,缠裹着他,令他动弹不得。地上那堆秘法灰烬,曾是他妄图逆天改命的疯狂稻草,此刻却宛如来自命运最尖刻的嘲讽,静静躺在那儿,无声诉说着他的愚蠢与绝望。他眼神空洞而茫然,直勾勾地死盯着那堆灰烬,眼神好似要在虚无中抠出一条救赎自我的缝隙来。

窗外,天色渐亮,几缕晨光照在斑驳破旧的窗棂上,却好似蚍蜉撼树,怎么也刺不透屋内这仿若实质的黑暗,更遑论照进他心底那仿若黑洞般,能吞噬一切希望的黑暗深渊。往昔的记忆,此刻化作了狰狞的恶魔,在他脑海里肆意狂欢,按下了永不停歇的重播键。那些志愿者们的面容走马灯般不断闪现,起初,他们的眼神里满是信任与渴望,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绳索般,将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了赵坤;到后来,随着生命力丝丝缕缕地消逝,眼眸渐渐黯淡无光,空洞麻木,恰似燃尽的烛火,徒留死寂。每一幕都锋利似刽子手的利刃,精准又狠辣地剐着他那所剩无几的理智,让他在痛苦的泥沼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起初,恐惧如同疯长的荆棘,将他牢牢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他仿若一只惊弓之鸟,又似一头受伤被困的野兽,不敢迈出屋子半步。在他的臆想里,那扇门的背后,就是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将他生吞活剥的审判刑场。饥饿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波凶猛地袭来,将他仅存的意志力蚕食殆尽。他这才迟缓又机械地翻找出角落里那些已经发霉长毛、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干粮,皱着眉头,艰难地啃上两口。干涩粗糙的口感瞬间在口腔里炸开,混合着令人作呕的霉味,冲击着他的味蕾,可他顾不上恶心,只是麻木地吞咽着,仿佛进食只是为了维持这具躯壳的运转。渴了,便摇摇晃晃地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水喷涌而出,他对着水流大口灌下,水顺着脖颈肆意流淌,打湿了他脏兮兮、满是褶皱的衣领。

然而,时间并不会因为他的逃避就停下脚步,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依旧冷酷无情地缓缓流逝。讨债的人终究还是循着味儿,如嗅到血腥的鲨鱼,寻上门来。先是一阵猛烈到好似要把整扇门都拆下来的敲门声,每一下都裹挟着戾气,重重砸在他的心口,让他本就慌乱如麻的心跳愈发急促,好似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紧接着,门被一股大力蛮横地撞开,赵坤麻木地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几张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面孔,眼眸里没有一丝反抗的光芒。拳脚如雨点般密集落下,他蜷缩着身体,承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剧痛。奇怪的是,身上这一阵接着一阵的伤痛,反倒让他有种奇异的解脱之感,仿佛肉体的疼痛能够稍稍抵消一些心灵深处那蚀骨的罪孽,好似这是他应得的惩处。

被人像扔破布袋一样扔到大街上后,路人纷纷围拢过来,对着鼻青脸肿、衣衫褴褛的他指指点点。曾经那个在校园里风光无限、意气风发,走路都自带光芒的天之骄子,如今却沦为这般狼狈不堪、人人可欺的模样,可他却无心在意这些异样的目光与窃窃私语。赵坤仿若行尸走肉般晃悠着来到河边,望着那滔滔河水,河面波光粼粼,可在他眼中,这光芒却满是寒意,透着致命的诱惑。他想着,就此一跃而下,是不是就能把所有罪孽都随着这奔腾不息的流水洗刷干净,是不是就能摆脱这如影随形、日夜啃噬他灵魂的愧疚与悔恨。

正当他抬脚欲跳时,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仿若从迷雾中悄然现身,鬼魅般拦住了他。老者身姿佝偻,面容沧桑,可目光却深邃无比,仿若两口幽潭,又似能看穿他灵魂深处的每一丝挣扎、每一缕绝望。老者微微仰头,轻声道:“年轻人,莫急着寻死,这灵气复苏的时代,乾坤未定,一切皆有转机,哪怕当下深陷泥沼,也能寻得脱身之法。”

赵坤苦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河边回荡,满是自嘲与苦涩,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把自己的遭遇一股脑倾诉出来。从满怀壮志踏入社会后的创业失败,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到女友绝情离去、亲友疏离冷漠,再到捡起那本邪异秘法后的疯狂行径,事无巨细,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满心以为会换来老者的唾弃与咒骂,会被再一次推向绝望的深渊,可老者只是长叹一声,那声叹息里满是惋惜与悲悯:“你错在被急功近利的野心蒙蔽双眼,一步错步步错,可并非罪无可恕。这血祭秘法本就是邪道,从一开始就走不通的。但如今灵气滋养万物,正道法门也会为你敞开,就看你有无悔过之心,肯不肯重头再来。”说完,老者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本古朴小册,册子书页泛黄,边缘磨损,透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气息,递给他,“这是我早年所得的基础吐纳之法,虽不是什么绝世秘籍,但你若有心悔改,便以此为起点,重头开始,莫再辜负这新的生机。”

赵坤颤抖着双手接过小册,指尖摩挲着粗糙的封面,好似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又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回到临时栖身的桥洞下,他寻了个稍干的角落,小心翼翼地翻开册子。借着微弱昏黄的光线,逐字逐句研读上面的法子,眼神专注而虔诚。起初,尝试引灵气入体时,那灵气仿若调皮捣蛋又极度抗拒的精灵,艰难无比。过往的阴霾好似化作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横亘在他与新生希望之间,抗拒着这来之不易的转机。但他每夜坚持,一天,两天……不知熬过多少个孤寂漫长的日夜,体内竟真有了微弱暖流。这丝暖流,像是黑暗里的第一缕微光,小心翼翼又顽强不屈地,一点点点燃他死寂的心,为他荒芜的精神世界带来了一丝绿意。

随着修炼渐入佳境,赵坤听闻有个遗迹现世,据说其中藏着能净化灵魂、弥补过错的神物。他眼神瞬间明亮起来,仿若暗夜里看见了启明星,当下便决定前往,哪怕前路艰险莫测,布满荆棘,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遗迹中,阴森恐怖的氛围仿若实质,黑暗里时不时蹿出诡异的灵体,张牙舞爪地扑向他;暗藏的机关陷阱更是防不胜防,稍有不慎便会被利刃穿身、毒雾侵蚀,夺人性命。好在昔日积累的知识储备与如今的灵力修为都派上用场,他一路过关斩将,身上添了不少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可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脚步愈发沉稳。在遗迹最深处,他终于找到了那散发着柔光的神物,刚一握住,往昔那些消逝的生命画面便如汹涌潮水般浮现,冲击着他的脑海与心灵。他泪如雨下,嘴唇颤抖着呢喃:“我真的错了吗?我定用余生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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