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佬全部站起,等罗生落座,他们才敢坐下。
李彪也默默站起随那些大佬一起给罗生必要的恭敬。
罗生缓缓摇头笑道:“你们搞什么,下次别这样了,贵客上门一切从简。”
说着,罗生将目光投到了李彪身上,并亲切的坐到了他的旁边。
“李教授,说一说你的魂石工程吧,我想知道我们的钱花在了什么地方。”
“当然!当然!”李彪没有回绝,一口气说完了魂石工程的前世今生。从汞银水母的发现,汞银水母细胞的提取,也有魂石工程的选址,以及具体的融资种种,他都进行了简单概要。
当然,其中涉及到的那些不可示人的秘密他选择性的进行了保密。
“哦,是利用克隆技术克隆汞银水母,并在水立方中研究它?”
“是的,就是如此!”李彪直言不讳。
罗生似乎对克隆技术很感兴趣进而问道:“李教授,咱是个大老粗,不太了解这些专业的知识。但我知道,不懂可以问,不会可以学。你是专业的,你告诉我,咱们国家的克隆技术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不是专业的,但我也了解一二,根据我的消息,全世界除了人没有被克隆过之外,所有科目大类几乎都有过验证性研究,技术发展自然非常成熟。”
“嗯!可以,可以!”罗生微微颔首,眼睛上下扫动,似乎又打量了李彪几遍,继续说道:“我相信你是专业的,以后有事你找白灵,需要钱直接找她。年轻人放心大胆去干,不要害怕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
“当然!多谢前辈的支持!”李彪感激不尽。
之后,罗生又询问了更多关于魂石工程的细节问题,尤其是重启魂石工程可能需要克服或遇到的一些难题,这个人似乎只是想要了解情况,对于如何解决却也并没有发表任何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眼见天已变暗,时间似乎是差不多了,罗生转身对白灵说道:“打电话给白夜山,让他准备些上好的鹿肉,羊肉,牛腿,送到这里来。再让他去山庄里我的地窖下,把我酿造的最陈的两坛陈酿送来,紫衫绿银茶再给我称二斤过来,我要好好招待我的贵客。”
贵客说的是我吗?
李彪受宠若惊。不过,他口中所谓的山庄却也未曾听闻,看来罗生在背后是真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需要厨师吗?”白灵小声询问。
“不需要,咱们这么多人,还弄不了了?打电话。”
“是,是!”白灵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里。
相对年轻的几位董事会大佬也已开始着手准备在院内捡拾劈好的木柴,将其聚在一起点燃。
看他们那熟练的模样,似乎这并非第一次如此。罗生口中所谓的贵客似乎还真是我?
望着那不断跳动的熊熊篝火,李彪思绪万千,渐渐暗下的天色也有效掩护了他脸上的复杂。
如此礼遇莫非是要拉我加入他们的团伙?
想到这些李彪就由衷感到不安。并非是他仇富,而是他了解人性中的恶,当得到了物质财富上的极大满足,任何人都会想要寻求权力上的突破。自从下海经商他就一直恪守本分,坚守底线,涉密的事情坚决不谈不聊不议论。
“李教授,教授……教授……”
好一会李彪才回过神来尴尬回道:“罗先生,有事您说?”
“也没啥大事,就是想问一下你对于茶道有没有研究?”
“没有”李彪直言不讳:“我很少喝茶?”
“不懂也没关系,我教你如何冲泡紫衫绿银。”
靠!
这名字李彪听都没听过,自然不明白它的稀有和珍贵,只是陪着笑脸,听完了罗生的教导。
和他的无感相比,周围的董事会大佬却听的无比认真。他们都幻想着能够分到二两,自然不想错过学习的机会,只有学到了正确的冲泡方法才不会暴殄天物。
篝火越烧越旺,时间也越过越快,这时,一阵轰鸣之声从远处飘来,一束明亮的光芒,射入了院内。
直升机由远及近,最终悬停在天台上方。
只闻白夜山大声喊道:“往边上靠一靠,不要压到了小麦。”
他的声音中充满幽怨,显然是任务很急让他毫无准备。
一个个包裹被从直升机上投下,精准的落入院内的草地,白夜山在一次索降之后平稳的站到了大家面前。
“老祖宗啊,下次您有何需要提前招呼一声行吗?”
待直升机走远,众人才听清他言语中的那份怨气。
“你应该时刻准备好,而不是等我的命令。身为一个领导者就应该未雨绸缪。”罗生面无表情,声音冷漠。
白夜山脑袋一缩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忙去拆他空投的包裹,白灵也被叫去帮忙。
兄妹俩将大包小包提到了大家面前。
“这些都是刚刚宰杀的,还有余温,一条鹿腿,一条羊腿,一条牛腿,应该够了吧!”白夜山心虚的不敢抬头,只能小声的进行简单汇报。
“我的酒呢?”
“在这里,在这里。”他小心翼翼的又将两个泥巴塑封的陶罐放到了桌上。
“是最陈的陈酿吧?是最里面的?”
“是的,是的,当然是的。”
“我的茶呢?”
“一会就送上来,我放到楼下包装去了。”
闻言,罗生面色一变,道:“谁让你做这些多余之事的?”
白夜山瞬间紧张很多,小声回道:“赠礼之物,宜保其形之佳美,行必要之包装之利。”
“好,行吧。”
这时,他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无法想象赫赫有名的罗生集团总裁白夜山此时被训的如同孙子一样。
之后,白夜山和白灵便开始清洗食材。李彪以帮忙之名确定那是真正的鹿肉,羊肉和牛肉才终于放下心来。
他所担心的其实并非没有道理,国外那些传承已久的世家大族往往喜欢借所谓的聚会之名释放他们人性的丑恶,展现人性中那最最可怕的罪恶。
他也非常机敏,以辈分较小的名义抱着酒坛子给诸位前辈斟酒,这才有机会看清坛底,他就怕里面泡了些奇怪的东西。
“李教授请……这都是我自己酿的粮食酒,要是不合胃口也请你多多担待了!”
罗生越是客气,李彪越是小心。
借着光亮确定酒水中没有奇怪的颜色,也确定没有奇怪的类似于血一样的腥味,他才敢象征性的小小抿了一小口。
“哎呀,罗先生,言重了,言重了,此酒甚好,只是……哎呀……”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