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云心里那个急啊,连忙蹲下身子,假装醉酒呕吐,企图来个“隐身术”。
可惜啊,耿霜的眼睛跟雷达似的,一眼就锁定了他。
“啊!张……张领导!您这是要回宾馆吗?”耿霜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了这个称呼,脸上的表情也迅速切换成了“职业微笑”。
“啊!啊!”张天云将错就错,继续他的“呕吐表演”,吐了几口后,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了耿霜一眼,舌头打着结说:
“哦,大娘你好啊!我……我……这是到哪儿遛弯儿去了呢?”
“喂喂喂!哥们儿,你是何方神圣?打哪儿蹦跶出来的?”这时候,岔路口那位武镇长也凑热闹似的凑了过来,开口就是一顿“连环炮”。
他的语气里透着股子不爽,估计是刚才被吓得魂儿都快飞了,现在舌头倒是利索了,脸上的酒红也跑得无影无踪。
张天云半眯着眼,假装不经意地扫了这位仁兄一眼。
嘿,这家伙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身材嘛,就跟竹竿似的,西装倒是穿得笔直,不过那皮肤白得跟鬼似的,晚上出来得小心别吓着人。
“武镇长?哦——我知道了!”张天云心里跟明镜似的,雍平县就那么三块地儿叫镇,姓武的镇长,除了武副县长家的那位大公子武志强,还能有谁?
清河镇的镇长,那可是城关镇的邻居,雍平县少有的有钱有势之地啊。
“呃……呃……”张天云没搭腔,继续他的“呕吐大业”。
好在路边有草,晚上又黑灯瞎火的,别人根本看不出他是在演戏。
“来来来,张……张啥来着?哎呀,不管了,主任!主任!您这喝得,我都心疼了,我送您回去吧!”
耿霜一看这情形,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随口就给张天云安了个“主任”的头衔。
这年头,主任多得跟米似的,随便叫一个也不怕认错。
说完,她又转头对武志强说:“武镇长,这位是张主任,您看,都醉成啥样了,我得赶紧送他回去,不然出个啥事儿可咋整?”
武志强一听,心里直犯嘀咕:“张主任?哪冒出来的张主任?”
不过耿霜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驳人家面子,只能在心里把张天云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想在美女面前保持形象,他真想上去给张天云两脚。
耿霜见武志强没反对,赶紧上前一把扶起张天云。
张天云趁机用纸巾擦了擦嘴,假装站不稳,跌跌撞撞地在耿霜的搀扶下往那辆尼桑车走去。
一路上,他还故意时不时碰一下耿霜,把耿霜弄得满脸通红,尴尬得要命。
好在晚上天黑,看不清,不然这尴尬劲儿还得翻倍。
“既然这样,我也跟你们一起吧!”武志强不甘心地说。
耿霜微微一笑,说:“那也好,张主任住东城,我送他正好路过您家。”
张天云在心里给耿霜竖了个大拇指,这女人,真是个机灵鬼!
谎言嘛,对她来说就像是从口袋里掏糖果一样简单。他说自己住在东城区?哈哈,我猜他可能是把地图当煎饼果子给卷了吧,因为他明明住在西城嘛!
不过呢,眼下的情况就像是在一场大型的家庭聚会中突然发现自己穿错了袜子,虽然心知肚明,但也不好意思大声嚷嚷:
“哎哎哎,大家快来看,我穿错袜子了!”
所以啊,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场“东城区居住秀”继续演下去,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愿大家都没发现我这个“地理小白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