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张天云,你这家伙,20多岁就当上了雍平三镇的党委书记,简直就是火箭速度啊!
这下子,你可真是出尽了风头,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呢!”黄嵩山一脸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
张天云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啥好。
黄嵩山见状,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啊,天云,你得挺住这些议论,尽快上手工作,用实际行动让那些质疑你的人统统闭嘴。我相信你可以的!”
张天云连连点头,心里也觉得黄嵩山说得在理。
可当黄嵩山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时,他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成了展览馆里的展品,被人细细品味着。
“对了,天云,你这次能提拔上来,组织部刘万河部长可是出了不少力。上次你进县委,也是组织部的大力推荐。
咱们党讲究原则,拒绝腐败,但人情世故嘛,还是得讲的。
你得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刘部长,表达一下谢意,知道吗?”黄嵩山又语重心长地说道。
从黄嵩山的办公室溜出来后,张天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心里有点懵。
黄嵩山咋突然让自己去拜访刘万河呢?这要是一去,厉正刚会怎么想?
他肯定会觉得自己对这次人事变动早有耳闻,况且之前还陪着黄嵩山去过高建峪呢。
虽说组织上有严格的纪律,但书记们私下里通通气,也不是啥新鲜事儿。
常委会之前,王平不也来找自己谈过心嘛。
这么一想,张天云突然觉得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在官场上,站队可是门大学问。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罪一大片。
虽然现在黄嵩山和武德之对自己挺客气,但张天云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自己不是厉正刚的人,对他们没啥利用价值,那后果可就不敢想了。
一番胡思乱想后,张天云深吸了一口气,迈开步子朝政府办公室走去。走到厉正刚办公室门口,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却静悄悄的,没人应答。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政府办公室的大厅里,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张天云站在门口,扫了一眼,也没看到王华华的身影。哎,这官场的路,还真是不好走啊!
他刚皱起眉头,准备开口探个究竟,恰好政府办主任韩凯一眼瞥见了他,立马乐呵呵地凑了上来。
“哟,张主任,不对不对,现在应该叫你张书记啦!恭喜恭喜啊,26岁就当上了乡党委书记,你可真是踩上了时代的节拍。
上头正推崇年轻干部呢,你就是咱们雍平这块的金字招牌!”韩凯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张天云赶紧摆手谦虚,和对方的手紧紧一握,心里却在嘀咕,这韩凯平时碰面也就点个头的交情,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想必是因为自己升职的缘故吧。在官场这地界儿,遇到升官的人,寒暄几句那是必须的,也算是人情往来的一门学问。
“韩主任,厉县长今天出去了吗?”张天云直接切入主题。
韩凯嘿嘿一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摇了摇头:
“厉县长今儿压根儿没来上班,估摸着政府事务繁多,一早就出门忙去了。不过武副县长倒是在,我刚才还溜达到他办公室呢。”
张天云一听,脸色微微一沉。
这韩凯是不是话多嘴欠啊,故意在这儿装傻充愣,歪曲自己想见厉正刚的本意。
要是县长不在,一般找常务副县长汇报工作也就罢了,可韩凯这话里有话,明显是想让自己下不来台嘛。
再说了,县长外出干啥去了,你县委办主任能不知道?故意在这儿打马虎眼呢!
“哈哈,那就多谢韩主任了。我本来是想找厉县长帮忙题个字,既然他不在,那我就改天再来拜访吧。”
张天云嘴角勾起一抹假笑,题字啥的纯属瞎掰,就是让韩凯抓不到把柄。
离开政府办公楼,张天云站在院子里,心里有点儿烦躁。没见到厉正刚,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县委办的工作已经交接完毕,可正式任命还没下来。
这段时间还得忙着研究月全镇的各种情况,查阅资料,下乡调研,再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应酬,总不能天天往县委大院里跑吧。
眼看年底的钟声又要敲响,厉正刚忙得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要想碰见他,简直比中彩票还难!
这事儿再拖下去,非得让厉正刚误以为我心虚,不敢露面不可。到那时,可就真的解释不清了,想想都让人头疼。
……咱们雍平啊,有三个响当当的镇子,城关镇就是县城的老大哥,顺着那条笔直的国道往南溜达,清河镇和城关镇就像邻居一样肩并肩,再往南窜一窜,嘿,月全镇就到了!
这月全镇啊,就像是雍平的大门,再往南走,可就踏出雍平的地盘,跑到桃花县去了。
说起来,月全镇在雍平三镇里,那可是面积最广的一个,人口嘛,虽然比不上城关镇,但也有6万多号人,一万二千多户人家呢,这数字,栗子坪得乘以六才赶得上!
月全镇的地形,那叫一个丰富多彩,平原、丘陵啥都有,还盛产甜甜的柑橘呢!整个雍平的柑橘,有三分之一都是月全镇的功劳。
除了柑橘,月全镇还是个工业小能手,两个大型水泥厂、一个氮肥厂,还有一个市级的大煤矿,那些做预制板、石棉瓦的小作坊,更是多得数不清。
张天云看着桌上那一堆资料,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啊,刚把栗子坪的情况摸了个透,现在又要从头开始研究月全镇,这俩地方,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月全镇在雍平,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发达地方,国道穿城而过,京广铁路也来凑热闹,交通便捷得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