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学宫这几年沉寂太久,都让这帮老家伙忘了我学宫的存在了。”二先生突然叹道,言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怒气。
“二师兄,你意如何?”
四先生看着首页上的几个名单,不难发现,这其中还有几人是老相识。
十几年前,下山游历遇见,曾经他们也是一腔热血,踌躇满志的少年郎,意气风发。
如今却……
“老三、老六、老七,速来行院!”
先生一言,响彻学宫上方。
一瞬间,三道身影飞空而至,齐齐拱手作揖,“学生在!”
事情原由,二先生告之一番,洛玉城和百里王孙、谢晓峰愤愤不已。
掳人孩童,诱人妻女,家破人亡的事情,真是这帮狗贼所为!
“玉河,霸天听令!”
“学生在!”
“名单次首恶贼,你二人联手去杀之。”
“学生遵先生言!”
说完,苏玉河和王霸天大步离开行院。
“晓峰,这三贼,成名武林已久,实力不容小觑,你去杀之!”
“遵先生言!”
“老六、老七,你二人速去北方大雪坪,将这吸人脑髓的屠夫恶贼孟禽孟兽兄弟俯首伏诛!告诫天下,以慰无辜枉死之人亡灵!”
“诺!”
“这首贼实力强劲,更有众多护卫保护,非学生可敌,看来,是我要亲自走一趟了!”二先生看着那名字,叹了一口气。
“还是我去吧!”四先生起身,将二先生手中名单夺过,一把走出屋前,“我可不会因为你的关系,饶他一条狗命!”
唉!
一声长叹,二先生满脸不堪。
那曾经也是自己同窗好友啊……
“师父,那我呢?”玉指柔见其他几个师兄弟都出去执行任务了,却独自空留一人。
二先生看了玉指柔一眼,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好好在学宫给我养伤,三月之内,切莫随意动用内力,方可无碍!”
“三先生不是说,半月即可?”
二先生眉头一蹙,玉郎说的半月不假,但这从青阜城回学宫途中,又遇到几番追杀,原本半月修养就可以好的身子,活生生拖成了三月静养,一想到这,二先生怒从心起,一巴掌拍碎了桌椅。
“该死,竟敢伤我徒儿,好好好,这剩余几人,我便去杀之泄愤!管他江湖门派,绿林领袖,统统该死!”
只见身形一闪,二先生消失在屋中。
师父,你是儒圣的学生,学宫的先生,杀气不要那么重啊……喂,师父……
次日。
白安秋早早就坐在了2号行院位置中,静待先生授课。
可等了许久,也就十一师兄一人过来。
“见过十一师兄!”
“小十七,今日早课取消了,忘了和你说,二先生和其他几个师兄弟,下山执行任务了!”
“啊?”白安秋大惊,十分不解。
这自古只有学生旷课的,还有先生带着学生旷课的。
这可是自己人生中在学宫的第一堂课啊!
“你便是昨日拜入我学宫门下的十七弟子,白安秋?”
就在白安秋和皇甫良才二人交谈之时,从行院后,走出一男子,四十几岁模样,他的脸庞刚毅如雕塑,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手中一柄戒尺仿佛在告诉世人,教书育人,刻度衡量皆在手中。
皇甫良才赶忙起身,恭敬作揖,“见过大先生!”
白安秋不敢迟疑,也跟着作拜,“见过大先生!”
“今日二先生外出,便由我代教!”大先生戒尺一挥,双手负在身后,大步迈开,走出行院,“你二人跟我走吧!”
二人跟在大先生身后,步行了许久,眼看就要到半山腰处。
大先生开课,半山腰处的外门学子纷纷涌至,他没有在行院中授课,而是找了一处空地,席地而坐,开始开课授业。
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有教无类。
不愧是学宫大先生,白安秋心中佩服。
课间,大先生也考了这个刚拜入学宫门下的白安秋几个问题。
白安秋从小在师父的威逼利诱下,还是学的不错的,大先生的问题也被他相对完美的做出解答,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治国兴邦之策略。
两个时辰后,下课。
诸多学子在不舍中,离开大先生的授课之地。
大先生看着白安秋,欣慰的点点头。
“大先生,学生有一问题?”
“讲!”
“之前六师兄曾言,学宫的学子都是修文习武,可我不懂武功,不知该如何修行?”
大先生看了一眼白安秋,发现他身上没有一丝内力波动,“我家先生,读书也可以读出个儒圣,一通百通!武功亦是如此!”
很高深,很玄奥,但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明了。”
回到厢房,白安秋拿出昨日皇甫良才所赠的书籍。
素光御心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