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临,一轮明月高挂在天空中,月光洒落在地上,照亮了整个小城。城西有一间古老的宅邸,宅邸的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对白色的灯笼。
宅邸内,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官老爷端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容憔悴,脸上布满了皱纹。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桌子上,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和一把钥匙。
在师爷的引荐下,白安秋见到了当地的官老爷。
“学宫弟子白安秋,见过知府老爷!”
学宫弟子?
官老爷赶忙起身,也回礼作揖,“原来是学宫的弟子,失敬失敬!”
学宫,不仅仅是江湖的学宫,更是朝廷的学宫,天下的学宫。
“既然我六师兄已离开,那我也不多叨扰!”
原本白安秋是来找百里王孙的,可他昨日已经离开了复州城,况且这类型的案子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白先生,可否……”
“知府大人,有话直说。”
“刘员外身死,捕快定论为疾病死亡,可这刘员外素来与本官交好,他的身体十分健朗,我是清楚的,这案子疑点重重,还望先生助我!”
但来都来了,白安秋也想侦破此案!
白安秋看向那信封线索,官老爷点了点头,便由他拿起桌子上的钥匙,打开了案发房间的大门,两人走了进去,迎面而来的是一片漆黑。
掌灯。
房间内,原本尸体躺在的位置已经被标记画出。
“我想先查看一下尸体。”白安秋说道,他走上前去灵堂,仔细地检查着尸体。
白安秋询问了下尸检的仵作,又细细检查了下刘员外的尸首。
“白先生,你可发现了什么?”官老爷问道。
“知府大人,先生不敢当,唤我安秋便可!”白安秋谦逊地说道。
“好!”
“他不是死于疾病,这是被利器穿喉而死的,凶器应该是一根银针。”白安秋说道。
仵作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刘员外有中毒的痕迹,身子也无利器刺杀的伤痕。但白安秋让他再检查了下喉部,此时的仵作惊奇的发现,刘员外的喉结处有一细小的黑点,而再细检,这黑点竟然有剧毒。
只不过这毒还未弥漫全身,卡在脖子间。
“大人,我需要破喉取针!”仵作拱手道。
“允!”
……
片刻后,仵作果然从刘员外的喉咙处取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而检测不难发现,银针上,裹满了剧毒。
“我再去案发现场看看,也许能寻找到线索。”白安秋说道,他开始仔细地检查着刘员外房间内的物品。
白安秋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就连门窗墙角任何一处都不放过,嘴中呢喃道,“没道理啊,银针纤细,没有内力根本不可能弹射进入人的喉咙当中。新娶的姨太太明显没有功夫,管家也只是一个寻常老者,他们没有杀人能力?”
房间中门窗确实是紧闭的,没有从外推开的痕迹,那这般……
白安秋看向原本刘员外尸首躺着的位置。
他站在刘员外身死前的位置上,看着地板上画出尸体倒下的标记,“他是在这个地方倒下的,那,银针射进来的方向就是在……”
顺着身体的方向,白安秋走到一张书架前。
是的,门窗上没有丝毫银针穿破的洞口痕迹,而刘员外尸体的朝向居然是在自己的书架前。
白安秋盯着那书架,突然他明白了。
“依照刘员外的身高,那银针如若真从这书架上射出的话,那应该是在这一层。”白安秋手指轻抚在书架的第三层,轻轻地拂过书架上的书籍和摆件。
书籍是基本不可能了,那唯一有可能是机关暗器的,就是这座小金罗汉了。
罗汉双手举天,怒目而视,威严十足。
“安秋,可否有发现。”
“知府大人,杀死刘员外的凶器,找到了!”白安秋心中若有所思。
“在何处?速速呈上!”
“这个需要大人亲自眼见为信。”白安秋卖了个关子,随之吩咐了几声周边的衙差大哥。
白安秋让人抬个假人进入,站立在刘员外尸体的位置上,差遣旁边站在自己身后,知府大人和几名捕快也纷纷站在白安秋左右侧,只见他轻轻地拨动那小金罗汉,瞬时,一根银针从小金罗汉雕像的眼中射出,直接穿过假人,扎进假人后面的柱子上。
太快了,这银针根本不是凡人肉眼可以看见的。
如果不是素光御心诀小成,白安秋根本也不会发现那银针的轨迹。
白安秋走到假人身前,指着他脖子上喉咙处的伤口,挪开假人后,指了指柱子上的银针,“知府大人,请看。”
触目惊心。
假人脖间暗口十分微小,根本难以发现,但是通过白安秋的标识,众人还是看到了那处细微的异常,随之,伤口背后的柱子上,一根银针已然没入柱子半寸。
“这……”
“这就是杀死刘员外的凶器,小金罗汉雕像!”白安秋解释道,指着那尊小金罗汉像,“凶手事先转动好小金罗汉的手部,用书籍压住罗汉的双手触发机关,再让书籍掉落,让银针从这罗汉像中发射而出,一针封喉,杀人于无形。”
“可我很好奇,这本书如果是压着罗汉像的,那他必然会掉下才能触发机关,那卷宗中为何没有描述房间里的这一细节。”
白安秋虽然找到了凶器,但还是无法解释如何触发机关,总不能说是小金罗汉显灵,杀了刘员外吧。
白安秋又仔细的翻看了一遍卷宗,确实没有书籍掉落在书架前的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