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是唯一一座近百年来,没有被战乱波及的城池。此时,皓月当空,华灯初上。酒肆花窗上倒映着人影,茶栩间烟雾升腾,浓郁的烟火气铺满整个街市。
江湖中人背剑扛刀,持枪弄戟,凶神恶煞般走在街头,但没有一人敢在城中闹事,更别说动武打架了。
一切,都来源自那位恐怖实力的剑仙威慑!
毕竟没人嫌命长。
但白安秋来不及多看,给马儿喂食了粮草,买了几包干粮后,小憩片刻便匆匆赶路。
江湖少年,策马扬鞭。
偶遇三俩流民,一路前行,越靠近东洲城,白安秋就遇到越多的流民。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群流民正在向他走来。这些流民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们是逃难而来的,他们的家园已经被战争摧毁,他们的亲人也已经死去。
白安秋心中一动,他知道这些流民需要帮助,他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需要一些食物和饮水。他停下了马匹,向流民们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白安秋问道。
“我们是逃难而来的流民,我们的家园已经被战争摧毁,我们的亲人也已经死去。”一个流民回答道。
“战争?你们是从哪里来的?”白安秋问道。
“我们是从边关来的,那里正在发生战争。”那个流民说道。
“什么?东洲城发生战争了?”白安秋心中一惊,他知道战争的消息传得很快,但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这里。
“是的,大将军已经前往边关指挥作战,我们也想去边关参战,但是我们没有路费,只好流落到这里。”那个流民说道。
“你们想去边关参战?你们不怕死吗?”白安秋问道。
“我们不怕死,这样流窜,早晚我们也得饿死,还不如上战场,跟那群贼人拼个你死我活,保卫我们的家园,为国家出一份力。”那个流民回答道。
大义也。
五日后。
东洲城。
神武王朝刚大败北虏军,东北边又起战事。此时边关战事紧张,朝廷派了镇东大将军前往东洲指挥作战,莫寒在半个月前也被学宫派往边关,协助大将军作战抗敌。
莫寒心中有些不安,她知道这次的战争非同寻常,朝廷已经调集了全国的精锐部队集合东洲城,北虏一战,朝廷虽胜,但已经无法再支撑打一场规模庞大的硬战了,武德帝下令从各地征召了大量的新兵。他不知道这些新兵是否能够适应战争的残酷,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去面对敌人的刀剑。
但这些事,他必须做。
因为,这关系到天武王朝的生死存亡。
五日前,镇东大将军带领五万新兵到达东洲城,与守城大军会师。
大军休整两日,与敌军发生过一次小规模战斗。
新兵溃不成军,退守东洲城。
一战,天武王朝军队死一百有二,伤四百余人。
敌军气势更盛,往前推进三里,已然兵临城下。
镇东大将军帐房中。
此役一败,早已经让这帮新兵军心涣散,无力再战。
“驻守东洲城的老兵还有多少?”镇东大将军李云飞问道。
“禀将军,驻守东洲六万边关大军,抗战一十六天,死三万,伤六千余人,剩下能战的,不过两万四千人!”
“这半月,我城战绩如何!”
“敌人号称有十万大军,已跟我们交战五次,胜三次,败走两次,死伤预估一万人左右。”一个身材魁梧,长相粗犷的将军说道。
“报!敌军往前又推进了一里地,距离东洲城,不足五里!”
“斥候再探!”镇东大将军下令道。
东洲城破,身后十六洲危矣。
“莫寒姑娘,可有退敌之法?”镇东大将军初来,听闻学宫派了最出色的弟子前来协助,不由得也征求下莫寒意见。
学宫。
天下学子追求向往的圣地。
但学宫可不仅仅只是一群腐儒读书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天下武学,兵法阵法,那可都是学宫拿得出手的杰作。
莫寒,学宫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排名第二。
“学宫儒圣曾言,兵者,诡道也。”莫寒看着沙盘作战部署,“敌军此时锋芒正盛,我军不敌,应避其锋芒,另行其事。”
“愿闻其详!”镇东大将军听莫寒这般说辞,抱拳拱手道。
“练兵!”
众人不解。
“眼前大金兵临城下,敌人不会给我们练兵的时间,这可如何是好?”有一大将问道。
“我有一计,可让琉金大军暂缓攻城。”
众人惊喜。
“大将军,暂行你将军之职!”莫寒看着沙盘上的地势,分析起来,“左将军,你带领东洲城五千老兵,在城外天峡岭半山腰待命。左翼先锋官,你领五千新兵埋伏在山顶,他们杀敌不行,偷袭推石,没有问题。”
“是!”
“末将领命。”
“切记让斥候先探,百米一人,谨防行踪泄漏,确保此计可成。”
莫寒继续分兵发配,“右将军,你带一万老兵迂回至另一侧待命,见我信号,大军包抄杀出。”
“是!”
“切记,此计可成,穷寇莫追,万不可深入。”
“领命!”
“接下来,就是大将军你出场了,你带一万东洲城守军佯装新兵,正面迎敌,一个回合不敌,便鸣金收兵,诱敌深入。只待那耶律楚率军追至天峡岭,左将军早已埋伏在此地,从山谷中滚石落木,右将军侧翼包抄,杀他个片甲不留。”
“妙哉!”镇东大将军夸赞道,“众将听令,依计行事!”
“诺!”一声吼啸,响彻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