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争不是街斗,做什么事情没有不危险的。”白安秋义正严辞的说道,“我是书院的学生,定当为这黎明苍生做点什么。”
“记住,两个时辰换一班岗。如今已过了半个时辰,我们下山,一个时辰后,他们就会换班,这时候是你的机会,我只能拖住片刻,王朝能否守住东洲城,一切胜负就看我们了。”白安秋在此叮嘱了一声。
百里裴元点了点头,听完白安秋一席话,他一下子燃起了热血斗志。
“我明白!”
“能烧多少是多少,如果被发现了,第一时间就跑,不用管我!”白安秋说道。
百里裴元点头。
“就算死,老子也要烧他十个粮仓,为我王朝军队拖延时间!”百里裴元紧握手中长枪,激动道,“舍我一人而救千万人,即死无悔!”
“好!”白安秋坚毅的点头道,“我白安秋初入江湖遇上你,也是我白安秋之幸,如若不幸,黄泉之路,我陪你!”
“如果此行不死,我回去定要去勾栏听曲,再叫个花魁助兴。”
“瞧你那出息!”白安秋一笑,看着眼前之人,他也就大自己几岁,正值大好年纪。
从百里裴元手中拿过先前天峡岭从死人堆里翻出来的令牌,白安秋便先下山去了。
此时的他,是一名在王朝军队厮杀中逃生回来的金甲骑兵将领。
他没有直接下山曝光他们的出现路线,而是从山的另一边,靠近守军休整地方下去。
刚从山下滚落下来的时候,就被守卫发现了,几名守军立马提高了警惕,手中长矛对准了山脚下的陌生男子。
为首一人见此大喝一声,斥令报出身份。
白安秋没有言语,眼神中带着些许涣散,张着嘴但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我,我乃金甲……甲……”一步三晃,踉踉跄跄,就倒在守卫面前。
为首之人没听清他说的身份,只隐约听见,金甲二字,左右看了一眼,“你们可听清他说什么?”
旁边一小弟兵也摇摇头,“没听清楚。好像是金甲军……”
守卫为首之人摆了摆手,示意小弟兵上去检查一番。
那小弟兵上前翻开白安秋的身子,打量了一番,又在他的金甲之中摸索了一下,“伍长,是个令牌。”
他将其交给为首之人。
金甲铁骑令。
“快,快抬进去。”
那伍长立马喊话道,“你速去禀报将军。”
“是!”
白安秋就这样被抬进粮仓守军驻地。
床前有几人在嘀咕着,但他似乎没有打算要醒来的意思,这拖延时间最重要的不就是个拖字,醒来还有被揭穿的风险,假装昏迷,混他个一个时辰什么的,再醒来,拖延个片刻钟,大计可成。
真是个平平无奇小天才。
“少将军,此人是金甲军?”那伍长恭敬的跟在一个年轻将军身后,问道。
那少将军摇了摇头。
“不是?”那伍长又立马警惕起来,“难不成是细作?”
那少将军又摇了摇头。
这,这就很难猜了。
少将军细细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白安秋,“金甲军乃是耶律大将军的军队,也是我琉金重要铁骑,至于他,说不出来,等他醒了,问问便知。”
“去请随行的郎中替他瞧瞧。”
“诺!”
随行郎中替白安秋瞧了瞧身子,号了号脉。
片刻之后,起身告知少将军,“无大碍,只是长时间滴水未进,又长时间精神高度紧绷,身子疲乏得很,休息一下,我开服安神的方子服用即可!”
金甲铁骑在天峡岭被堵截坑杀,全军皆知。这般情况,逃命回来,滴水未进,精神高度紧绷也合情合理。
少将军摆了摆手,示意那郎中按照先前意思去准备。
“一万大军被坑杀,你居然能安然无恙逃回来,真是命大。”少将军看着床上的白安秋,呢喃道。
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少将军示意让众人先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可进来!”
“诺!”
遣散众人,少将军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白安秋,又走到了营帐一侧,隔着屏风,开始卸下身上的盔甲。
白安秋微微睁眼,透过屏风隐约看着那少将军脱完军甲后的身材,少年将军,不应该是百里裴元那般身材健硕吗,怎么会如此曼妙。
随之,那少将军缓缓走入那木桶当中,沐浴起来。
然后就有一丝戏水声,虽然很小声,但经不起此时近在咫尺的白安秋细听啊。
女的?
她是女的?
如果现在可以动,他肯定要捂住鼻子,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股热气暖流即将流出。
“这……这,非礼勿视,非礼……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