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李云飞率领两万新兵和两万老兵正面发起总攻。
左翼先锋官率领新老兵各一万,从天峡岭暗道迂回至战场侧方,等待进攻信号。
右翼先锋官率领新老兵各一万,从平原战壕暗道中盘旋前行,等待进攻信号。
百里裴元率领三营和二营将领、一营将领的两千二百余人在清晨的时候便接到白安秋指令后立刻前往了东洲城山脉。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天黑之前赶到致富村。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用这两千人,拖住敌方五千精锐守军的支援。
成功,他们便是此战最大的功臣之一。
失败,就马革裹尸,魂归故里。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
“吉时已到,李将军下令吧!”
李云飞身披银甲红袍,手中长刀铮亮泛着阴冷的寒芒,他端着一碗酒,高举:“三军听令!琉金朝侵我故土,杀我同胞,攻我东洲,固守半月有余,今日得学宫相助,善谋,取良机,旗开得胜。祭先辈,好男儿,保家卫国,杀敌立功。”
“杀!杀!杀!”
三军士气鼓舞,气势不凡。
“我在此恭候将军凯旋而归!”白安秋作揖一拜。
大军出发,势如破竹。
城墙上,只有白安秋一人站在此处。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白安秋看着三军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一路长袭,沿途的探子在半个时辰前便被清理了七八,直至李云飞大军抵近大金驻军三里地的地方,耶律楚才收到探子回报,但那时候已经晚了。
一袭红衣,一把剑。
一个女子,犹如仙女下凡,又如鬼魅一般。
莫寒站在琉金大军三里地外的地方,看着近在咫尺的敌将首级,犹豫了片刻,“罢了,谁让他是我小十七师弟。”
出发前,白安秋曾找过她,再三叮嘱,听令行事,切莫让自己身陷危险当中。
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着大地都在轻轻颤抖。举目望去,李云飞率领的大军出现在了大金驻军边缘,鲜艳的旌旗在夜晚也显得格外亮眼,明亮的铠甲闪烁着夺目的光泽,大刀所向,直指大金。
长矛直插天际,尘土滚滚涌动,犹如海潮般袭来,令人生畏,毛骨悚然。
攻!
杀!
没给耶律楚太多的时间准备,这几天几乎让琉金的军队没有卸下过盔甲,早已经随时可以进入战斗。
整个旷野布满了黑压压的琉金士兵,好像潮水一般迅速涌来,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声,投石犹如暴雨般呼啸着从天而降,箭矢凌空乱飞,满脸血污,眼神里透着决一死战的冲天豪气。
东洲城的士兵手里不停地挥舞着带血的兵刃,大片的兵卒倒毙于横流的血泊之中,身后又有人举刀而上,厮杀声和金戈交鸣声响彻天地。他们在守护着自己的家园,他们终相信,这一战,他们会胜。
防!
列阵!
杀!
陷阵!
冲锋!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血光四溅,战士们奋力拼杀,尸横遍野,双方都没有留手,谁停下来,谁就会倒下,战争的残酷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一切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琉金士兵此刻也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耶律楚手中的大刀已经脱落,肩膀上的盔甲被李云飞给削去一半,头盔在战乱中被捅掉,散乱的头发,此时的他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左右翼四万大军包夹攻击。
琉金的奋起反抗只是一阵的,多日食不果腹,又疲于应对白安秋的袭扰,他们早已经疲惫不堪,一时劲过后,剩下的,只有屠戮。
“耶律老儿,你们败了。”李云飞嘲讽道,“还不认输投降?”
耶律楚捡起大刀,又要向李云飞拼杀,被他轻松的就闪过,一个格挡,随之一个翻身,一脚踹飞耶律楚。
李云飞纵身跳下,长刀劈下,一个脑颅滚落在地。
他拾起耶律楚的脑袋,大喊一声,“琉金大将耶律楚人头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缴械投降者不杀。”
“缴械投降者不杀!”随着,李云飞身边的亲卫军也跟着喊。
“缴械投降者不杀!”声音一下子影响到了更远的地方,一层接着一层。
耶律楚已身首异处,死在此战当中,琉金被杀将士六万余人,十年时间已无力再战,此役,琉金已败。
李云飞凯旋而归,将耶律楚的人头送给了白安秋。
白安秋看着盒子里的头颅,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对着那头颅浅浅一拜。
“虽各为其主,身不由己,这耶律楚也算一代名将。李将军切莫辱之,待琉金朝派人与朝廷和谈时,差人送回去吧!”
李云飞没有言语,默认了此事。
八百里快马加鞭急报。
晋安城。
天武王朝。
东洲城告捷,琉金朝兵败,杀敌六万余人,斩杀敌将耶律楚首级。
两日夜的功夫,东洲城大胜的消息便出现在了朝堂之上,武德帝大喜。
天武王朝近十年年年征战,早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北虏拖了十年,打了五年的仗才大胜回朝,这赔偿款还没捂热,琉金朝便在东洲城搞事情,没想到同样是边境大国的琉金朝,在一个月时间,便兵败求和。
“赏!犒赏三军!”武德帝龙颜大悦,“待李将军班师回朝,寡人再论功行赏!”
前几日李云飞写给武德帝的奏折已表明了一切,此行远镇东洲,学宫功不可没,先后有莫寒、白安秋等人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