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对他,还是对任木辛。
“长老,你们不会处罚苏青霓吧。她其实……”
“给你个机会,打败我,我就不处罚苏青霓。”首座长老双手合十,诵吟佛号,“阿弥陀佛。”
白安秋一想,这苏青霓也是被人陷害,帮人帮到底吧,大喝一声,“大师,得罪了。”
他冲向前,一剑劈下,却忘记自己内力全无。
“不动明王!”
轰!白安秋倒飞出去。
他又上前,再一次倒飞出去。
……
“大师,我真的打不过啊?”白安秋十分憋屈,此时的他早已经是鼻青脸肿,“要不,等我恢复了内力,我再来找你劈看看?”
他说完,长老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走吧,你的路还很长,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说罢,长老转身离去,留下白安秋和莫寒二人在原地发呆。
他本想着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片天地,但现在看来,这个梦想或许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不知不觉间,他和莫寒走到了一条小河边。他低头看着河水,心中不禁出现了一丝迷茫,他不禁问道:“师姐,你说这究竟还是不是我向往的江湖?”
莫寒看着白安秋,也有一些心疼。
毕竟他才十七岁,遇到的这些并不属于这个年纪所该承受的问题。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的江湖,是一方小镇,隐姓埋名,护一隅周全;有些人的江湖,是宗门大派,习武修行想当天下第一,还有一些人的江湖,就是遇不平事,拔正义剑,即使崎岖坎坷,任凭雨打风吹。”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无良师父。那十几年间自己也多次想弃学闯荡江湖,每次都还没出青山镇就被师父给抓回来,师父曾经告诉他,凭他现在的本事,离开青山镇不被江湖之人打死也会被那些拐手给卖去西北挖煤。修行之路本就是艰辛而漫长的,想要闯出一番名堂,还得需要自身条件硬。
可他又不会武功,所有一直在镇上被师父逼着读书。
“读书破万卷,读书也是正道!”他师父曾经告诫过他,“江湖上不缺武林高手,别小看读书,脑子清明的,往往能活得更久。”
“意气风发少年郎,折柳仗剑走四方。”
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几个月前师父突然会让自己去闯荡江湖了,他好像想让白安秋自己看清楚江湖的本质,再确认是否选择闯荡江湖。
他抬起头,看了看莫寒,又看向远方,心中顿时增加了一些信心和勇气,“师姐,我们回学宫吧!”
“不急,我们在青山镇休养两日,两日之后,我们再回学宫!”
……
伤口止住了血,经过一天的休养,白安秋也恢复了一些气力。他带着莫寒在镇上走走,当白安秋走到学塾的时候,站在学塾的树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他闭上眼睛,仿佛能够听到儿时伙伴们的嬉闹声,感受到那份纯真的快乐。
莫寒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言的安慰与支持。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白安秋睁开眼睛,看到几位老熟人正朝他们走来。那是他儿时的学塾同窗。他们的面容或许已经有些沧桑,但眼中的那份亲切与热情却未曾改变。
“白安秋!真的是你!”
其中一位朋友惊喜地叫道,他大步走上前来,给了白安秋一个结实的拥抱。
“呀!你都娶妻了啊,姑娘长的真俊!”另一位同窗也笑着问候。
“别开玩笑,她是我师姐。”白安秋笑着回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你们最近怎么样?夫子呢?”
“夫子上个月已经升为学塾的院首,平日里不常代课,我现在也是学塾的先生了,带镇上十六个学童!”他骄傲地说道。
另一长相白皙的少年哈哈笑道,“如果当初白安秋没离开青山镇,哪轮到你在此当教书先生啊,他可是咱们青山镇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秀才郎啊!”
“去去去!”那人被调侃,也是哈哈一笑,“我也饱读诗书的好吧!”
“姑娘我告诉你,你可要好好盯着白安秋,那时候他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踏烂了,镇上好多家小姐都想嫁给这秀才郎呢!”那个长相白皙的少年说道。
白安秋看着莫寒尴尬一笑,“师姐,你别听他们胡说。”
他们围坐在老槐树下的石桌旁,谈论着彼此最近的经历与变化。
莫寒噗呲一笑,没有打扰他们,就静静坐在一旁,陪伴着白安秋。
白安秋也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了久违的家乡温暖与归属感。他知道,无论他在江湖中走得多远,这里始终是他心灵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