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主人可有手谕或信物?”琉金公主沉吟片刻,问道。她虽心中忐忑,但面上仍保持着公主的尊贵与冷静。
那人影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雕刻着繁复的图案,中间嵌着一块碧绿的玉石,隐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此乃我家主人的令牌,公主请验看。”
陈远见状,快步上前,仔细端详着那块令牌。令牌上的图案他虽不认识,但那块碧绿的玉石却让他心中一动。他曾听闻,安澜郡王好玉,收藏了不少世间好玉,而碧玉令牌上的玉石便是难得的美玉,见此令牌如见郡王本人。
然而,即便如此,陈远也不敢轻易相信。安澜郡王的意图不明,他们使团此行又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一旦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他转头看向琉金公主,只见公主眉头微蹙,显然也在权衡利弊。
“公主,此事需谨慎。”陈远低声说道,“安澜郡王虽然位高权重,但我们此行目的天下皆知,更有王上密旨。不可轻易相信他人。”
琉金公主点了点头,她深知此事重大,不能轻率决定。她看向那人影,缓缓说道:“你且回去告知你家主人,本公主需与使团商议后再做决定。”
“商议?在这京都,没有人能拒绝我家主人的邀请?”面具黑衣男冷哼了一声,随之,黑暗之中,那双发光的神秘凶兽再次站了起来,低吼一声,瞬煞百人。
琉金公主和陈远顿时陷入困境。
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如今的二人便是如此。
就在气氛紧绷至极之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沉寂的夜晚。白安秋身骑骏马,率领着帝都的二大神鹰卫和百位巡防营将士如一阵旋风般赶到。他们身着银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与眼前的面具黑衣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大的口气,你家主人算什么东西?”白安秋一跃下马,目光如炬,直视着那黑衣人。“哼,区区宵小之辈,不敢真面目示人也敢在此放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衣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随即被怒意所取代。“白安秋,你敢坏我好事!?”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仿佛要将白安秋生吞活剥一般。
“哦?你认识我?”白安秋却丝毫不为所动。
一神鹰卫头领近身俯首在白安秋耳边嘀咕了一声,“那人,好像是安澜郡王府中之人。”
“安澜郡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辞犀利如刀:“你不过是安澜郡王的一条走狗,也敢在本爵面前耀武扬威?神鹰卫,陛下亲卫,需要给你介绍一下吗?”白安秋指着身后的两位神鹰卫统帅,笑呵呵地说道。
面具黑衣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半路会杀出一个白安秋。
“白安秋,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巡防营何在!?”随之,白安秋又喝一声。
身后百名巡防营将士长枪呐喊,“喝!喝!喝!”肃杀之意传来。
黑衣人一惊,这要是出手杀了这些巡防营的人,等同谋反,就算自己主人出面,也保不住他的九族,面具黑衣人气得浑身发抖,他扬起手中的斗篷,怒喝道:“白安秋,你今日如此羞辱我,我定不会放过你!我家主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陛下让我负责此次接待使团的任务,皇命在身,即便是安澜郡王本人来了,见了我也得喊我一声靖绥爵!怎么,你一条小黑狗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竖子怎敢?”
“骂你是条狗就是辱你了?这么不经骂?年纪也不小了,这么玻璃心?”白安秋却只是轻蔑地一笑,他挥了挥手,巡防营的将士立刻上前,将黑衣人团团围住。“哼,你家主人若真有心,就让他亲自来见我。在此之前,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性命吧!”白安秋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力量。
陈远看着眼前这个不足十八的年轻男子,竟有种……他眼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光芒,眼前这个白安秋,竟有如此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