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柔是朕最疼爱的女儿,替朕敬使团的诸位大人一杯!”
“诺!”
……
使团三位主官,陈远将军,便就四杯下肚。
两国公主同时举杯相碰,清脆的声响在宴会上空回荡。
白安秋在一旁目睹此景,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惜,轻声细语地呢喃道:“师姐……”
“无碍!”玉指柔打断了他的忧虑,声音坚定而温柔。她手执酒杯,目光扫过使团的每一位成员,语气诚挚而庄重:“愿我两国能长久保持和平,缔结世代友好的秦晋之盟。”
“喝!”
萧元鸿高举酒杯,高喝了一声。
安澜郡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端起酒杯,起身向公主敬酒:“公主殿下,久闻大名。本王敬您一杯。愿两国和平永固,百姓安居乐业。”言罢,他一饮而尽,目光灼灼地看着公主。
公主微微一笑,也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郡王客气了,本宫也祝愿两国友谊长存。”
安澜郡王见公主回应,心中大喜,便趁机与公主攀谈起来。
“公主好酒量,果真女中豪杰,本王再敬您一杯,愿公主和亲顺利,挑得良婿共结连理。”
安澜郡王这番话,挑不出毛病。
萧元鸿抬手又饮尽一杯。
一旁的使臣见状,心中暗自揣摩:这安澜郡王,分明是想借晚宴之机,吸引公主的注意。看来,和亲之事,只怕已有了几分眉目会落在这安澜郡王身上。
他先是夸赞公主美貌无双,才情出众,又谈及自己曾经如何英勇善战,为国效力。
公主虽未多言,但神色间却也未曾流露出好感之意。
安澜郡王见状,内心嘀咕:公主乃金枝玉叶,眼界极高,能得她青睐之人,必是非凡之辈。自己虽非皇子,却也是皇亲国戚,必能得公主倾心,和亲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于是,他愈发全力以赴地展现自己的风采,慷慨激昂地诉说着战场上的英勇无畏,时而温文尔雅地畅谈诗词歌赋的韵味悠长。
“郡王竟也精通诗词之道?”萧元鸿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琉金之地,偏北而居,民风尚武而轻文。
然而,萧元鸿却对诗词歌赋情有独钟,更对天武朝那些缠绵悱恻的情爱小说与精致细腻的画本爱不释手。昔日白安秋化身巴鲁在她营帐之时,就在这萧元鸿的案头瞥见数本源自江南的精美画本小说,即便是随军出征,也定要随身携带,由此可见这位少女对这类书籍的痴迷程度,着实非同一般。
安澜郡王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自己这番言辞颇为得体。
“本王早年也曾涉猎过一些诗集,虽不敢与儒圣及诸位文坛巨匠相提并论,但与新科状元相较,却也堪称棋逢对手,难分高下。”
闻听此言,白安秋嘴角不禁微微一撇,“与新科状元难分伯仲?你这可真是把自己抬得够高的啊,真特么能装啊。”
安澜郡王微微一笑,继续道:“我府中门生,不乏才俊,其中便有应届榜眼,更有在天下学院大会上诗词榜上名列前茅的佼佼者。若公主有兴趣,大可莅临我府,与他们切磋交流一番。”
萧元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难道只有到郡王府才能一睹天武朝年轻一辈的诗坛风采吗?这皇宫之中,难道就缺乏这等人才,全被你安澜郡王搜罗到府上去了?”
安澜郡王意识到自己失言,被萧元鸿巧妙地反将了一军。
武德帝似笑非笑,余光瞥了白安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