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秋拱手行礼,“苏元帅威名远扬,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两人寒暄几句后,气氛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不知元帅召我前来,有何要事啊?”白安秋继续问道。
“我等已收到陛下旨意,既然白大人来了凉州,到了我的地盘了,岂有不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白大人的。”苏定邦回应道,言辞间透露出一丝客套与深意。
“哦?”白安秋轻轻应了一声,目光紧紧锁定在苏定邦的脸上,久久未曾移开,那眼神中蕴含的情感复杂难辨,即便是身经百战的苏定邦,也不禁感到一丝心虚与不自在。
“凉州乃是在下的封地,怎地一到雍都城,在下便成了客人?”白安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话语间带着几分调侃。
苏定邦眼神一眯,脸色微变。
随之,哈哈大笑起来。
“是本帅失言,来来来,白大人,我们上桌再谈。”苏定邦拉着白安秋的手,十分热情的朝着主桌而去。
两人在酒桌上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苏定邦端起酒杯,笑道:“白大人,这杯酒敬你初来凉州。”白安秋也笑着举杯,一饮而尽,心里却暗自警惕。
酒过三巡,苏定邦看似不经意地说道:“白大人,凉州局势复杂,边境不安,北虏虎视眈眈,老夫在此经营多年,深知其中门道,大人若信得过本帅,军事之事交于本帅便可,城内之事,你想怎么整顿便怎么整顿,只要对百姓有利,我苏家全力支持!”
白安秋把玩着酒杯,慢悠悠地说:“苏元帅好意我已明了,然封地之内诸事,本爵爷断然会亲力亲为,至于边疆军事之事,我们再议再议。”
苏定邦笑容一滞,紧接着又说:“大人莫要逞强,这可不是朝堂之上耍嘴皮子就行的,北虏在边境虎视眈眈,剑拔弩张随时有可能再开战,如果大人只是纸上谈兵,死伤的是我王朝数十万大军和凉州二十万的百姓的性命。”
白安秋目光陡然变冷:“苏元帅这是质疑本爵爷的能力?”
空气瞬间凝固。
片刻后,苏定邦大笑起来:“哈哈,白大人误会了,本帅只是担心大人太过劳累。”
白安秋也恢复神色:“多谢元帅关心,不过本爵爷自有打算。”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进来,喊道,“王爷,大事不好了!斥候来报,边境的北虏大军又压近了十里。”
“王爷?”白安秋冷哼一声,“凉州何时出了个王爷?我怎么不知?”
苏定邦脸色一变。
副将一把将那士兵提溜了出去,随之拱手回应,“下官姓王,那人是我的亲卫兵,习惯喊我爷。”
虽然知道在强行解释,但白安秋不得不佩服这副将的临场应变能力。
“估计北虏的探子发现我并不在军中,便大军开拔压境,我等要赶回边关了,白爵爷,先前所议之事,你好生考虑,我苏某人对陛下并无半点不臣之心,驻守边疆也只是为了身后数十万的黎明百姓。”
白安秋若有所思。
“元帅先行一步,待我处理好凉州之事,便会去边关助你一臂之力!”
白安秋起身告辞。
苏定邦一脸茫然,这白安秋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