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姿势捱到下午,秦钰倒是一点不困。碰巧手机界面弹出一个消息,祁厌言简意赅:“下楼”。
回了之后,秦钰换了件舒适好穿的短袖,进了电梯直通地库。
秦钰循着零零三给的提示找到了祁厌的车位,看到停在眼前的是辆最新款的劳斯莱斯,他视线一亮。
可怜他每日九九六,饶是如此依旧攒不住钱买一个像样的车子,更别说豪车,他们那个抠搜的老板,看着也是买不起的样。
祁厌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了秦钰一眼,见那人像没见过世面般东张西望,他不耐道:“看什么看,上车。”
地库空气流通不畅,还夹杂着烟漆味的闷热,秦钰拉开副驾钻了进去。
上好的真皮舒适且宽敞,阵阵凉意从上方的车载空调输出,混合着祁厌身上的山茶香。
秦钰吸了吸鼻子,还挺好闻。
看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祁厌手指一紧,神情稍许凝滞。
侧目看他。
人没变,但气质明显变得活脱。
谢霄虽面上温柔怯懦,但内心向来执拗,知道不过是自己的发泄情绪的情人,更别提男朋友的待遇。每次人多时都不与他走的太近,甚至在他开车时也只坐后驾,美其名曰不想破了规矩。
所以看到谢霄今天突然转性,再联想到早上那不可一世的语气及表情,祁厌也稍微察觉到他与之前的不同。
莫非,谢霄受到什么刺激了……
“怎么不走了?”秦钰系好安全带,见人一动不动杵着,忙催促。
祁厌回神,变了档位开动车子。看到谢霄这好似人格分裂的样子,说不是不喜,但是心有疑虑而且不太能接受。
但终是面上没显露,也没过问。
很快,车子停留在一家规模较大的夜吧,陈设很新,看样子刚开业没多久。
“Hickey,看着真高级,零零三,什么意思啊?”他望着夜幕未临,已经开始摇曳闪烁一串字符灯牌,。
闻言祁厌真要气笑了,他斜睨着身侧的人,重重嗤声:“什么零一零三的?不过你可真能,一觉醒来你不仅脾气变了,连带着脑子都不好使。”
秦钰被莫名挖苦,一愣。随即挠了挠下巴,有些尴尬。
事实是他是想问零零三,只不过一顺口通过嘴巴讲出来了。
他连忙找补:“怎么会!小瞧我了吧。我是说酒吧名字起的那么富有艺术,不太衬。呵呵……”
祁厌无视他的干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人拉了进去。
“松手,我自己会走!”
力道太大,秦钰挣脱不得还徒增疼痛,只能忍着被他拽走。
这个时间段人不多,设施灯没有全开,二人穿过几排卡座往最中心的T台走去。
台中央,一个身形修长的帅哥,抱着吉他慵懒地歪在中心吧椅上。周围的蓝粉深调的氛围灯忽明忽暗,晃眼睛。秦钰只窥到那人碎发下,侧脸利落流畅,眼眸微垂。
出奇的好看,秦钰被他身上随意散漫的气质吸引。
秦钰眼睛一亮:“哟,这模样长的真标志。”
“什么?”祁厌蹙眉,还没问,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厌哥?厌哥,这儿!”
那帅哥遮挡的一侧,有人率先看到祁厌,站起朝他们这边招手,连连唤着。
到了台下,祁厌松开钳住他的手,一个抬腿利落地跨上了大约一米的高阶。
相比之下,秦钰这个身体腿没他的长,只得悻悻地从一侧台阶上去。
“哟,霄哥也来了,真是稀客。想之前我们让厌哥把你带出来多见见,他还死活不干呢。”
完全到了台面,秦钰也一一见到了与主角交好的几个男人。
说话的是陈初,一开口就充满了阴阳怪气不怀好意,一头略长的黄毛,衬得他麦色的皮肤更黑了点,但胜在长的清秀不丑,也能压得住。
T台有一个小雅间那么大,陈初身侧坐着一个正擦拭架子鼓边的寸头男。
手下的动作不停,但也不忘附和:“可不是吗,上一次见面是半年前吧?要不是刚看着眼熟,还以为厌哥换了男伴呢。”
“石头,你说这话也不怕厌哥抽你的嘴。”陈初佯装骂他,幸灾乐祸。
陆岩总算抬了头,剑眉下一双上挑眼眯了眯,呵呵笑着:“对不住了厌哥霄哥,弟弟就是管不住好奇的心。这样,晚上我自罚三杯给你们赔罪!”
话虽如此,却听不出任何歉意。
祁厌听不出情绪,淡声道:“行啊,是得罚,当着我的面挖苦我的人,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蓦地,陆岩的笑僵在脸上,搭在鼓面上的手微微蜷缩。
只见祁厌低头问秦钰:“谢霄,你说该怎么惩罚?”
秦钰本来听着陈初两人挤兑原主,郁气直升,但又听到祁厌还算维护自己,爽了。
【宿主,不要光心里高兴,面上也要装一下样子。】
零零三又来指点,秦钰无人之外翻了个白眼。
还是乖乖咧嘴笑着:“开心的日子,罚什么罚。而且我怎么算稀客呢,只是不会喝酒。何况今天是阿厌的生日,我本意是在家为他庆生。但非要带我来这,说人多热闹,我也没办法才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