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到秦钰的小表情,祁厌愈发一本正经道:“本来就没有,我这一路是我自己走来的。”
“是的呢,祁大总!”秦钰恨的牙痒痒。
恨不得把他有后门这件事,给搞得人尽皆知。
背后是没人,但是有作者啊。
死小伙,命真好!
但正事重要,秦钰坐累了往身后懒散一靠:“这又不光是你的问题,蒋之舟就没受影响?我看他这几天人影都没有,咋就没人讨伐他啊?”
“他?”祁厌嗤了一声:“蒋家的又一个蛀虫罢了,你觉得是他名不见经传的蒋家名号大,还是我的?”
秦钰不明所以,换了个姿势好看着他。
那三七侧分下,硬朗的五官勾得人心猿意马,薄唇轮廓漂亮,仅一个侧脸,就让秦钰感受到雕塑和泥塑的差距。
“昨天我去了趟他公司,人家倒是乐得清闲,躺沙发上玩游戏,我跟他背后的狗似的,围着他转了半个小时,只为了让他重视这个事情。”
“嗤——”秦钰被这形容逗笑,没忍住。
“闭嘴。”
祁厌额头上黑线多了两道,睨了他一眼。
昨天,气得一向在外人面前能克制情绪的祁厌,差点就没忍住捞起椅子砸向蒋之舟那越看越不顺眼的脑壳。
“蒋总,一开始是你说让我助你在绥昭站稳脚跟,现在你是有了点名气,但交给你的工程出了这个岔子,怎么说你也该做点什么,不是吗?”
祁厌一身黑色办公套装,翘起二郎腿靠在蒋之舟对面那沙发上,双手交握叠在大腿。窄边眼镜架在那鼻梁上,浓郁的精英气质,让他少了些生冷。
蒋之舟被点名,没个反应,长指节握着游戏手机,专心地盯着屏幕,两条长腿交叠搭在沙发扶手。
漫长的游戏结束音响起,蒋之舟“操”了一声,这才不经意地侧目看他。
“哦?祁总刚刚说什么?非常抱歉,走神了一会会儿。”
那欠揍的,漫不经心地一个道歉,祁厌连他日后埋哪都想好了。
祁厌抿唇淡道:“无事,只不过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既然你无意好生对待这块地,那不妨重新交于我,违约金我会加倍给你。”
“这话说的,祁总在怪我没能力?那可真是太伤人了,也怪我蒋家几辈子全在德国打拼,在这没些个人脉。”
祁厌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自然听得出那浅显的威胁。
见他不说话,蒋之舟总算有了正形,起身收腿一气呵成:“我听懂了方才祁总说的话,只不过虽然是我的地,但是还是您的影响力大,混了一个月还只是个光杆司令。不过祁总有什么就直说,是需要资金,还是人力?”
“都需要,你能出几成?”
蒋之舟偏头思索,半晌:“最多两成,都是做小本买卖,我可不愿出钱打水漂。”
“呵呵……”祁厌腮帮子都要被顶破,咬着牙:“蒋总,这么急着把这块地推出去,让我不免有些担忧,造成这场事故的原因,是否有你的手笔?”
“祁总何出此言,我这人就是比较纨绔,除了我哥在事业上有头脑,我简直就是个废物,可惜他生病了,只能暂且把家族企业让给了我。”
蒋之舟撇了撇嘴,有些无辜。
祁厌目不斜视:“让?那倒不见得,祁某见惯了虚与委蛇的人,蒋总还是别早早立人设。”
“两成的资金和人力,一天后我必须要见到,否则别怪我不念小宇的旧情,亲手撕毁那个协议。”
说罢拂袖离去,留下身后人暗自磨着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