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祁厌的事情明显解决不少,连发微信的时间都多了一倍。
可惜他没法正儿八经去聊天,每天例行公务说几句冷冰冰的,抗拒跟他聊天的话。
秦钰都不敢想那张脸,看到消息时会破碎到什么样。
祁厌是真的变了,以往他这样,那人只会比他更气,甚至数天不理睬都是正常的。
现在……脾气是好太多。
“也是,现在祁厌满心眼里都是你,任何小事也都会跟你分享。”
秦钰勾唇:“那可不是,半个小时前你还在说,自己办的可是一件大事。”
顺便侧目瞥他,见那脸色无动于衷,又觉无趣收回视线。
问出心底的疑惑:“你确定你和蒋之舟今晚离开国内?”
“不然呢,我们继续待在这还有什么用吗?”孟小宇自嘲着,“不得不说谢霄你的敏锐力很强,我承认回来接近阿厌一开始确实有私心,毕竟我也是男人,劣性便是我先不要的人,别人也不能得到。其次才是为了生意,只能说我们在国外待久了,国内的法律法规过于限制,不适合我和蒋之舟。”
一番话娓娓动听,秦钰分不太清孰真孰假。
但无论怎么样,他也不愿被身边这人再摆一道,于是云淡风轻带回去这个话题。
“蒋之舟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他还有一点事情没处理好,我先到机场等他。”
“行,”秦钰淡淡应声:“走了也好,我可不想被讨厌的人关着,简直是屈辱。”
“呵呵。”
孟小宇低声笑着,闭上眼靠在椅背。
重新归于沉默,秦钰专注地看着路况,不知何时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不多时雨愈下愈大,车刷扫过瞬间又迅速模糊。
没到晚高峰时间,高速分毫不堵,茫茫的道路两旁,只能看到飞速闪过的路标。
新河国际机场,是绥昭建区以来最大的机场,即便是市中心开过去也要一个多小时。
越往前开越远离人群纷扰,中间途经另一座跨江大桥,地湿路滑,秦钰放慢了车速。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胸闷气短。
明明周围并没大雾四起,眼睛却也像糊了一层水珠,看人不怎么清晰。
“怎么了霄霄,是身体不舒服吗?”
看秦钰使劲眨着眼,像是有些不适,孟小宇面上有些担忧。
“突然觉得眼睛不舒服,可能这段时间手机玩太久了,我等会需要在应急车道停下缓缓。”
前面五百米是转弯处,不能停车,只能等过了这段再说。
“你现在看着不适合开车,要不等下我来?”
“再说吧,等我先……”秦钰眼睛痒,没忍住挠了一下。
“谢霄,小心前面!”
话音未落,一个吼声把他吓个半死,立马抬头,拐弯处一个中型货车扭着车身朝他们驶来。
秦钰心都要跳出来,拼命打着方向盘,索幸那车子只是与他们贴身擦过,只是一点点的撞击,也不容小觑,一个打滑往围栏上撞去。
【秦钰,别慌。释放油门,变档,制动。】
安心的话总是适时出现,秦钰大事面前也表现得极为镇定,反应过来立马照做。
调转方向盘,最后只是车后身甩在了那护栏。
强大的撞击力,将那护栏撞到变形,秦钰也无法避免地扭伤脖子疼的呲牙咧嘴。
孟小宇头磕在车窗,脑门红肿,头发凌乱。双目紧闭亦狼狈不堪。
“谢霄?”
孟小宇的声音都抖了抖,始终不敢睁眼。
“嗯,没死。”秦钰脖子痛的厉害,喘着粗气。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孟小宇睁开眼,却看到他仰着头不敢动,一时间眼中又氤氲水汽。
“脖子,快打120,我他妈要疼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