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你刚出院,老子可不想背上蓄意谋杀的罪名。”
秦钰撩起衣角,触到那腹部浅浅凸起的疤痕上顿住。
还是生生克制住,在他额头的防水贴上亲了亲。
“睡吧,在医院每天都睡不饱,休息好了先陪你处理公司的事情,然后再开始着手我们之间的。”
祁厌瘦了很多,脸上本来就正正好的肉,现在瘦的下巴都变得硌人。
“怎么,是怕我吃不消,还是你压根不行?”
祁厌头发浸湿一大块枕面,发凉的手环在背上,寒意却没把那股燥热浇灭。
谢霄变化很大,无论是精神方面还是身体上,点起他的兴趣依旧轻而易举。
秦钰咬牙,将那手扒拉掉:“少来激将法,你大爷的才不行。”
移开身子,躺在他身边。
脑子却不可控制地描摹着两个男人之间,该怎么能做到巧妙地……那啥。
他不是不行,是没做过,没经验。
祁厌偏头看他,漆黑的深窝眼锁住他脸上的一切表情,不解问着:“谢霄,其实我想问为什么突然要变换,是我之前做的……让你很难受吗?”
“我怎么知道?”
搞笑,他又没有原主的记忆。
但祸从口出,秦钰回味出这句话的意思,赶紧先发制人蹙眉质问:“你做这种事很有经验吗?”
祁厌:“……”
秦钰看他那脸色的变化,嗤笑:“紧张什么,我没兴趣兴师问罪。”
反正他不在乎谈过多少恋爱,从一开始他都不介意自己的未来对象是否纯如白纸。
贞洁这种东西对女性来说,本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枷锁,处处透露着人性的腐朽,最初秦牧住校,他跟几个男人合伙住过出租屋,没少听那种下流的话语。
但别人认知如何,谁都无权干涉。几个随便都能开黄腔的男的,最基本的嘴巴干净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评论没有感情基础的才是好女孩。
现在身份是转变了,身旁的伴侣也变了,说不上来是逢场作戏中动了真情,还是他本来性取向就不稳定,但想法还是这样,一成不变。
只要相处舒服,精神上的共鸣大于肉体。
如果不是自己从小没钱没权,他也不敢保证自己现在是不是纸醉金迷,被人戳脊梁骨般生活。
祁厌相比在他那恶臭的资本世界中,人品已经没得挑。
“在想什么?”
祁厌翻了个身,牵住他的手摁在胸前。
“没什么,我在想等你好了,那就真由不得你。”
明明是暧昧的话在秦钰嘴里,总是变了个味。
闭了眼,他准备关灯。
耳边先是一阵凉意,接着是温热的气息:“问过医生,他说我身体比任何人都好,一般来说,做这种事没什么问题。”
“……”
“所以,没关系。”蛊惑的调调,让人心动。
秦钰有些难以置信祁厌现在的大方,真的是一点都不见外。
“啊?”
带着浓郁疑问的话被重新堵住。
满室光亮。
漫长的不算顺利的前戏,秦钰然后突然止住动作,满脸歉意爆出一句:“对不起,要不今天先不……”
没等说完,自顾自就要退开,祁厌伸出手将人扯住。
“不、需要,继续。”
“可……”秦钰看着他的样子,纠结。
“你赶紧。”祁厌偏头缓了缓,避而不答。
谁都不是无师自通,放在以往祁厌是不可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但今非昔比。
只要谢霄开心,能留在身边,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未行遮掩的窗帘,注定不安分。
……
等结束洗完澡出来,已经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