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吧?”
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蒋煜和江霖那道貌岸然的一丘之貉。
【没猜错的话,就是。】
零零三没有很笃定,毕竟白天突然一个突然放炮仗的行径,很像智障。
但手机发信息容易被发现端倪,秦钰就没把手机带在身上。
所以,蠢是一定的,胜在有用处就行。
秦钰有些紧张,握着祁厌的手掌不住发紧,心中忐忑道:“怪害怕的,那会不会见血?”
他没问具体怎么实施,一是自己觉得没必要,二是那俩人也是热心肠的很,丝丝风声都不带透露。
现在就是那种,等待危险来临的心慌感。
像被关进一个密不透风的小箱子,极小的禁锢地,浑身紧绷酸软,又因窒息而慌乱跳动的心脏。
一下一下,诉说着恐惧。
【不知道。】
“滚——”秦钰恨不得撕烂零零三,“不知道就放心里,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要死的当事人是他!
先说个小谎,至少要稳住他很难吗?!!
“怎么了?”
祁厌早对突如其来的声响免疫,外界没什么能影响他。
但感受到身边人的情绪波动,他转头望去,侧脸各据一半的五官,怒气缭绕。
“吓到了?”祁厌温声道,环顾四周见围墙外没了动静,安抚:“估计谁无聊了,或者在做别的事情。没事别怕。”
秦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试图共情现在的自己。
但还是默默点头,装作没有心事:“好。”
阳光不强烈,从围墙外小巷口透来,将那本就高大的两个身影拉的老长。
狭长的巷子所形成的空间,并非一无所有。偶尔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墙边,和很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
不想别的事时候,才能感受到这样的岁月静好。
带着步伐浅浅的的脚步声在那条巷子响起,激起极轻的回音。
再长的路也终有尽头,两人在离自己不过十米的围墙前站定,那是他们二人最后的一段路。
“没路了,回去吗?”
祁厌看着面前的空地,舒了口气,转而问他。
“现在还冷吗?”
秦钰却不答反问,勾着他的脖子,在那脸上亲了亲。半圆又狭长的眸子,冷的沾上雾气,氤氲朦胧。
厚外套料子柔软舒服,随着动作也只有轻微的摩擦声。
秦钰凉唇贴上那比自己温度更低的脸,将他的脸往下勾了勾,带到温暖的颈窝。
“还好。”祁厌只有一小部分能贴着他的肌肤,更多的被那碍事的围巾挡住,十分不爽。
风寒,跟绥昭不是一个温度,他抬起脸盯着那苍白的脸,鼻尖也泛红。扯正围巾,又勾的松松垮垮往上提遮住他的口鼻。
“干嘛?”秦钰瞪眼,想扯掉。
祁厌先一步摁住他的手,双手绕到那脑后给系紧,认真道:“保暖,你身体不好。”
两张脸靠的极近,耳边的酥酥痒痒让秦钰缩了一下,而后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