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酸软,唇面的肆虐让商漓整个人都无力动弹。
他学着迎合身上人熟稔的吻法,却总也学不会,不过一会就要偏过头喘几口气,然后再被夺走呼吸。
周而复始,他放弃挣扎。
可粗粝的掌心总能第一时间点起他的无名之火,让他违背心意地主动去攀附。
当衣服被扯掉,两人之间毫无遮挡。
商漓突然想到一件事,猛地抓住他的手,出人意料问道:“等一下……现在、是什么时间?”
秦钰一愣,看出他眼中的急切,但没找到手机,他抬头往那床头墙面上,欧式壁画旁的古钟看去。
离零点不过几分钟,他如实告知。
盯着那张红唇,秦钰眼眸更深。
商漓紧闭着眼,有些羞赧,他应对不了对方火热的眼神,将秦钰的头摁在自己胸前,指节扒着他的脑袋不让抬起。
秦钰不解,但还是乖乖感受着柔软的胸腔,心跳剧烈。
“铛~”
一声沉闷但不吵的声音响起,又很快消散。
小少爷总算睁开了眼,眼眶微红着重新看向他,想法全在那张没有掩饰的脸上。
这样的话,他就不算是商梧口中不知廉耻的贱人。
秦钰哑然失笑,又有些心酸。原来这别扭的小少年,想的是这些。
也怪他急昏了头,没考虑那么细致。
过程很不顺利,他还没完全开始,就被商漓哭嚎着阻止。
眼泪不值钱的,像水龙头汩汩冒出热泪,烫的秦钰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离开。
终是在他哄着劝着,才结束那最初的痛感。
第二天清晨,秦钰麻溜穿好衣服滚下床,重新在床尾的地垫上跪着。
倒不是他做贼心虚,而是零零三提前喊醒他,说有人来看……好戏。
那么大的一个豪宅,只住着两个主人,那个要来看戏的自然是商梧。
刚跪好,门被打开。
皮鞋哒哒的声音,悠在耳边,无端让秦钰生出躁意。
脚步声停下,灯重新被打开。秦钰垂着头,只听到那哒哒声又近了,不过几秒,一双锃亮的深咖色皮鞋闯入他的视线。
被黑色袜包裹的脚踝,纤细修长,同样长的还有那双腿。
“哟,看这样子,二位昨天晚上似乎很是激烈呀?”商梧站在他不到半米的距离,居高临下看着跪的老老实实的秦钰。
白衬衫褶皱不堪,从胸前蔓延到锁骨,甚至是脖子下巴的血色抓痕,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起那像是盛大又荒诞的一幕。
秦钰没敢抬头,一声不吭。
商梧转了转头将视线落在大床中央的商漓身上,黑色蚕丝被在他身上显得很是平坦。那床上的人眉头紧皱,睡得很沉。小脸显得苍白无力,嘴唇干涸到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