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手腕被不知名的丝带缠上,秦钰实在没办法继续像个傻叉一样任他摆弄。手臂收了点力气,那丝带收的更紧,但也脱离了宋嘉祺的掌控。
黑绸丝带的尾端带着余温,从宋嘉祺的指尖滑脱,他啧声道:“忘了岑木一走,我自个弄不动你。”
秦钰退后两步,鞋跟抵在门上,摸不透面前人的心思,又怕一个不小心撞枪口上,只能面上装作平静问着:“宋嘉祺,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你一个男人能做的事情,比如……刺激的。”宋嘉祺看了一眼四周,又摸了摸口袋没什么工具可以利用,放软了语调引诱:“陆沅,我就想试一下你身体到底有没有我想的……好用而已。”
对上那变化不大,一如当初冷淡木讷的脸,此刻更像是被灰抹了一脸,黑的难看。
宋嘉祺心生快慰,又加上之前记忆中关于陆沅的桩桩件件,那股势必要得到的心更是无处遁形,轻声安抚他道:“放心,我只做下面的,不会让你吃多大苦头。”
说着就要往前抓他,但落了个空。秦钰侧身躲过,手扒在门上使劲往下扳着,却纹丝不动。
脸色更加难看,瞪向宋嘉祺:“别想了,对着你我一点欲望都提不起来,别说支楞起来,”顿了顿,如愿看到宋嘉祺的微笑逐渐垮了下去,乘胜追击:“还有,不想受伤的话劝你放我离开。否则……真动起手来你打不过我。”
那呛人的态度,却是和之前很不一样,宋嘉祺盯着他看了很久,直到那丝带被系成一团死结,扔在他脸上才回神。
宋嘉祺靠在秦钰右手边的木制柜上,回味过来挑眉道:“所以刚刚岑木在外面的时候,是你故意不反抗的?”
他知道陆沅虽不是什么练家子,但身体素质一向好的可怕。即便是烈日或者寒冬,在外面跪个三天三夜,正常人都得折腾的几天半个月才缓过来,而陆沅却是躺个两天就又生龙活虎,一点事没有。
除却此事,宋嘉祺最爱使唤的就是带他出去打群架,每每犯了什么事他从不主动出手,而陆沅也不敢不听他的话。看着他腮帮子咬的极胀,万分不情愿但仍挥出的拳头,最让宋嘉祺心头轻快。
沈岑木只不过长的高大,但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他们两个绝对不是陆沅的对手。那如果说,碍于身份,至于名声狼藉但至今仍有一席地位的商漓,铁定只会保住陆沅,大可不必犹豫。
秦钰竭力控制眼角没给他个白眼,轻声嗤笑:“我要是反抗,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使什么下作的手段?”
沈岑木离开前拿的东西,就算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听二人的对话,有点阅读理解能力就知道是下三滥的东西。嫌恶沈岑木果然是他所熟知的那种下作之人的同时,又庆幸自己脑子转的快,事先想到这种变故。
“怎么会?”宋嘉祺撇嘴嗔怪,略长的刘海下的双眼,含满笑意:“虽然一开始有这个想法,但岑木显然比我需要这个东西,我就慷慨解囊送他了。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伤害身体的事情。”
明明不属于那种柔媚的五官,清俊但非要矫揉造作的姿态,秦钰忍无可忍闭目送他一个字:“滚。”
“嗐,真可惜。”
宋嘉祺抿唇看他两眼,无奈耸肩转身,但欲言又止:“我还以为,你会好奇沈岑木的捕猎对象是谁呢。”
“关我屁事!”
秦钰偏头冷嗤,语气生硬。宋嘉祺动作一顿,侧目重新看向他的眉眼,全是无所谓,淡漠的让人找不到一丝攻破点。
拳头微微捏紧,垂眸只是沉思不到三秒,又笑着忽悠他:“你认识,跟你很熟。”
很熟?
无论是秦钰眼中还是陆左左记忆中,很熟的人,除了商漓就……
秦钰猝然对上他的眼,脸色黑的可怕:“商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