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难受,左左……”细若蚊吟的哼声,在药物作用的加持下,变得媚气横生,又勾的人心肝瘙痒。
秦钰将人一把抱起,放在床上,压住那抓挠自己脖子的手,细嫩的皮肤顿时浮现几道红痕,心疼问着:“商漓,还能不能忍……算了,我去喊医生,等我”
他自己都无法忍受,又何况从小体质不好的商漓。
“我不要找医生……左左、你带我……”小少爷弓着腰,死死抓着他的衣摆,面色潮红抬眸看他,喘了口气,嘤咛道:“你带我去找沈岑木,他会帮我。”
一句话将秦钰整个人定格在原地,全身尚滚烫的血液猝然凝固,冷的他直寒战,沉声道:“你知不知道就是他给你下的药,你还要去找他?”
“我知道,”商漓掐着自己的手心,疼痛让酸麻感好受一点,他抓住秦钰的手,想环住那腰身:“沈岑木跟我坦白了,他是被商梧逼迫不得已才做此事,但刚才并没有碰我,所以我知道不是他的全责。”
药物已经禁锢了商漓的思考能力,只想一味的勾上秦钰的肩膀,却被他扯开,向来体贴的身边人此刻眼里的火气遮都遮不住,咬着牙瞪他:“他一直都是故意的,你看不出来吗?我刚刚还碰到他和宋嘉祺在一起,并且亲眼看到他从宋嘉祺手上拿走的药。商漓,还是说你以为我在骗你?”
“没有……我不是这样想的。”商漓被吼的一愣,缩了缩脑袋。
“这个先不谈,你要真以为他是心善的我无话可说,可你现在是被下药!哪怕是去医院找医生,也比找只认识一天的沈岑木强,你知不知道?”
秦钰气得心口疼,真不知道沈岑木给商漓灌了什么迷魂汤,短短时间不仅换取了信任,还想……以身相许!
“对不起,我会和你解释,但不是现在……”
商梧向来喜欢玩损的,瓶瓶罐罐的东西比家里的餐具还多。沈岑木怎么说也算是他的朋友,自然知道解药会放在哪个地方,出去也是为了救两个人的命。
时间太久,商漓差点就以为自己刚刚要晕过去死掉。即便他不理解陆左左为什么突然生气,但唯一的理智也即将崩塌。
掌心的温度灼烧着秦钰的心,他看向商漓那恳求的目光,终究是不容忽视。
刚起身还未转过去,门外咚地一声响,接着沈岑木狼狈的身形踉跄两步,跌倒在二人面前。
“商漓……”
虚弱的姿态,无一不牵动着秦钰那本就敏感的心,他挡在二人面前,避免他们眼神之间的触碰,捏着拳头瞪向沈岑木:“你最好把事实真相一五一十说出来,别忘了在此之前是我亲眼看到你拿了什么东西,少把锅往商梧身上甩。”
“抱歉,但真不是我。”
沈岑木撑着身子站起,冷汗一颗一颗滴落,脖子上的伤口尤为突兀,血迹早已干涸。
手心紧紧攥着,他抬手递给秦钰,那是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给他吃下去。”
“这是什么,你怎么不吃?”秦钰才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沈岑木,甚是防备。
沈岑木站不稳,胸前的白色衣料被汗浸透,仍不止息,捂着胸口艰难喘气:“能救他的药,再拖一会只能送去医院,别忘了你见识过它的威力,快给他!”
“谁信你谁傻逼!”秦钰厌恶透了这种人,抿抿干裂的唇,又要开骂,被商漓大声制止。
“行了左左,我信他。我真的难受……”
骂人的话僵在嘴边,秦钰胸膛剧烈起伏,忍着愤怒一把夺过那药丸,就着床边的凉水小心翼翼塞进商漓嘴里,等最后一口水咽下,秦钰心始终提着眼睛不敢眨盯着商漓的脸。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还好。”商漓忍着那苦涩,暂时感觉不出什么,还是那种身体火热意识难受的状态,但努力摇摇头牵住他的手道歉:“刚刚对不起,我没有凶你的意思。”
“我知道,我没事。”
说几句不掉肉,秦钰从不会放在心上,摸摸他的脑袋轻声安慰。想到沈岑木的存在,他又回头,盯着那明显难受到极点的人,依旧怀疑:“你没有给自己留?”
沈岑木跌坐在地上,垂眸盯着地面,嘲弄一笑:“没,商梧只肯给我一颗。”
“所以……你怎么办?”商漓面上尴尬,也有些担忧,可他刚才不早说,不然的话,还能分一半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