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站在刑部大堂上,一袭素衣,身姿纤弱,却如松柏般挺拔。
众人的目光如炬,怀疑、好奇、幸灾乐祸,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笼罩。
压力如山般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全力以赴,为了生存,为了真相。
“大人,民女冤枉!”秦婉的声音清脆,在大堂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那日,民女从未靠近过萧贵妃的寝宫,更不可能行刺!”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紧张,开始陈述证据。
她条理清晰地指出之前证据的伪造之处,从李四的证词到所谓的凶器,一一驳斥。
她缓缓道出李四被萧贵妃收买的过程,每一个细节都精确无误,仿佛亲眼所见。
“李四亲口承认,萧贵妃承诺事成之后,将他调离浣衣局,赏赐白银百两。”秦婉的声音逐渐坚定,目光如炬,直视着瑟瑟发抖的李四,“试问,一个浣衣局的太监,如何能抵挡如此诱惑?”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李四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怀疑。李四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却不敢反驳一句。
王大人眉头紧锁,目光在秦婉和李四之间来回扫视,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
他拿起那块明黄色的绢帛,沉声问道:“秦氏,这绢帛……”
“这绢帛,正是从徐嬷嬷身上搜出来的。”秦婉接过话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旁听席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徐嬷嬷是萧贵妃身边的心腹,这绢帛上记录了萧贵妃与南疆巫师勾结的证据。至于这绢帛的真伪……”
她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正是之前被秦婉派去调查的暗卫。
他将一封书信呈上,信上正是南疆巫师的亲笔签名和印章,与绢帛上的字迹完全一致。
这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大人脸色大变,看向萧贵妃的目光充满了震惊和失望。萧贵妃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公道!”秦婉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大堂中回荡。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响起:“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胆大妄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欧阳睿身着龙袍,龙行虎步地走进了刑部大堂……
欧阳睿的到来,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
他龙袍加身,不怒自威,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秦婉身上,那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信任和爱意,给了她莫大的力量。
秦婉迎上他的目光,心中安定下来,仿佛有了坚不可摧的后盾。
“皇上!”王大人连忙行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知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
欧阳睿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秦婉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婉儿,别怕,朕相信你。”
秦婉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湿润。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感动,继续说道:“大人,萧贵妃之所以要陷害民女,是因为民女无意中发现了她的秘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萧贵妃,缓缓道:“萧贵妃与南疆巫师勾结,意图谋害皇上,夺取皇位!”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众人皆不敢置信地看着萧贵妃,仿佛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萧贵妃脸色骤变,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王大人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他之前虽然怀疑萧贵妃,但从未想过她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看向萧贵妃的目光,从怀疑变成了震惊,最终变成了深深的失望。
“秦氏,你可有证据?”王大人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秦婉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当然。”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王大人,“这是萧贵妃与南疆巫师的来往信件,上面清楚地记录了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