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公的奉承话如同蚊蝇嗡嗡,秦婉只作未闻。
她轻轻挥退众人,独留小绿在侧。
“小绿,你觉得这后宫,真的太平了吗?”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玉如意,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小绿心思玲珑,立刻会意,“娘娘慧眼如炬,奴婢瞧着,这后宫啊,怕是又要起风了。”
前朝的乌云也开始密布。
刘大人虽倒台,可他那群老顽固同僚,就跟那打不死的小强似的,还在暗戳戳地使绊子。
什么“红颜祸水”的谣言,传得比瘟疫还快,弄得朝堂上人心惶惶。
欧阳睿虽力挺秦婉,但这群老家伙就跟得了失忆症似的,选择性耳聋,就逮着秦婉不放。
王谋士几次想为秦婉说话,都被这帮老油条怼了回来,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前朝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后宫这边,孙昭仪也没闲着。
她深知单枪匹马干不过秦婉,便开始拉拢其他妃嫔。
“姐妹们,你们想想,这后宫是什么地方?是咱们女人争奇斗艳的地方!如今秦婉把持朝政,咱们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后宫,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说了算!”孙昭仪声泪俱下,煽风点火,说得一众妃嫔也跟着义愤填膺起来。
后宫,开始暗流涌动。
李嬷嬷年纪大了,对这些暗潮汹涌不太敏感,依旧按照秦婉的吩咐,处理着后宫的日常事务。
而秦婉,则静静地坐在凤藻宫中,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轻抚着手中的玉如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绿……”
“小绿,”秦婉的声音如同春日暖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去,把孙昭仪最近的动静,事无巨细,都给本宫查清楚。记住,要快、准、狠。”
小绿领命而去,身形灵巧得像一阵风。
不多时,便带回了确凿的证据——孙昭仪私下与其他妃嫔来往的信件,以及一些宫女的口供,桩桩件件,都指向孙昭仪意图谋害秦婉,扰乱后宫的阴谋。
“好一个孙昭仪,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秦婉冷笑一声,“既然她想玩,本宫就陪她玩玩,看看到底是谁技高一筹!”
夜已深,秦婉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心中却泛起一丝淡淡的思念。
欧阳睿在前朝忙于政务,已经许久未曾踏足后宫。
虽然她知道欧阳睿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他们共同的未来,但她仍然忍不住有些失落。
“唉,这后宫的女人啊,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情’字。”秦婉轻叹一声,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这时,小绿端来一碗燕窝粥,“娘娘,夜深了,该歇息了。”
秦婉接过燕窝粥,却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皇上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小绿自然不敢妄议圣上,只得低头答道:“奴婢不知。”
秦婉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小绿,你去找王谋士,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坚定而决绝,“是时候,该反击了!”
王谋士匆匆赶来,在秦婉面前深深一揖。“娘娘有何吩咐?”
秦婉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神锐利:“前朝之事,刘大人处处掣肘,本宫举步维艰。后宫之中,孙昭仪更是虎视眈眈,屡屡挑衅。如此腹背受敌,本宫该如何破局?”
王谋士沉吟片刻,捋了捋胡须,开口道:“娘娘,依臣之见,不如以退为进,示敌以弱。”他顿了顿,见秦婉并未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才继续说道,“娘娘不妨在后宫之中,收敛锋芒,对外宣称无意争权,只愿安稳度日。如此一来,可麻痹孙昭仪,让她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秦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妙啊,这招‘装怂’,本宫喜欢!就按王谋士说的办!”
于是,秦婉开始在后宫之中扮演起一个与世无争的“小白兔”。
她不再插手宫中事务,每日只在自己的宫殿中看书、作画,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