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画师顿时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说:“娘娘饶命!微臣……微臣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秦婉语气依旧平静,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压力。
“何人逼你?”
刘画师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是……是张公公……” 他将张公公如何威胁他篡改设计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秦婉听完,心中冷笑。
果然,这背后还有张公公的手笔!
看来,这潭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刘画师,你起来吧。” 秦婉淡淡说道,“此事,本宫自有主张。”
刘画师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
秦婉看着重新绘制的图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张公公,你以为这样就能算计本宫?本宫就陪你玩玩这出戏……”她将图纸小心卷好,递给小绿,吩咐道:“把这图纸,‘不小心’送到张公公手里……”
小绿领命而去,不出半日,那张被“修改”过的图纸就“恰巧”落到了张公公手里。
张公公看着图纸上那处被改动的景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秦婉被皇上责罚的场景。
他甚至开始琢磨,等秦婉失势后,自己该如何运作,才能把这园林建设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美滋滋!
几日后,欧阳睿前来视察园林的建造进度。
张公公立刻跳出来,指着图纸上那处改动,添油加醋地向欧阳睿禀报:“皇上,您看,这园林的设计图纸出了问题!这处景致的布局,与之前的规划完全不同!这可是风水的大忌啊!奴才听闻,负责园林建设的秦…秦…呃,那位大人,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这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错误!” 张公公原本想直呼秦婉的名讳,但想起欧阳睿对秦婉的宠爱,又立刻改口,心里却暗骂秦婉是红颜祸水。
欧阳睿闻言,眉头微皱,看向秦婉。
秦婉却一脸平静,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另一张图纸,正是刘画师重新绘制的原版设计图。
她款款施礼,声音清脆悦耳:“皇上明鉴,这才是园林的最终设计图纸。 之前那张,被人动了手脚。”
“哦?” 欧阳睿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此话怎讲?”
秦婉微微一笑,将刘画师被张公公威胁篡改设计图的事情和盘托出,并呈上刘画师的证词。
张公公顿时傻眼了,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怎么也没想到,秦婉竟然早有准备!
“张公公,”欧阳睿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奴才…奴才知错了!”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欧阳睿当即下令,将张公公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看着张公公被拖下去,秦婉心中一阵畅快。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解决了张公公这个小喽啰,还有钱大人和马大人等着她呢!
欧阳睿走到秦婉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说道:“婉儿,不必担心,朕会一直支持你。” 秦婉抬眸,对上欧阳睿深邃的目光,心中满是温暖。
夜幕降临,秦婉站在新建的园林中,望着远处闪烁的宫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钱大人,马大人,好戏才刚刚开始……” 她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对了,还有那位……”
秦婉轻叹一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张公公这颗棋子虽然拔除了,却也只是个开胃小菜。
内务府的钱大人迟迟不拨款,说是国库空虚,可秦婉却听说他前几日刚给某个新晋贵人置办了一套价值连城的首饰。
呵,国库空虚?
怕是他的私库要满溢了吧!
更让人头疼的是工部那个马大人,仗着自己和吴美人沾亲带故,居然把秦婉好不容易招募来的能工巧匠全都挖去了吴美人宫里修缮宫殿,说是“工匠轮岗,合理调配”。
好一个“合理调配”!
秦婉现在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挖墙脚”。
这哪里是挖墙脚,简直是连地基都给她掀了!
还有吴美人,仗着皇上的宠爱,三天两头派人来“视察”园林的建造进度,实际上就是来挑刺儿。
一会儿说假山太高了,挡住了她的“凤脉”,一会儿又说池塘太小了,养不了她的锦鲤。
秦婉真想问问她,这园子是给她建的,还是给皇上建的?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秦婉忍不住吐槽。
这宫里,果然处处都是“惊喜”。
她现在无比怀念现代社会便捷的生活,一个电话就能搞定所有事情,哪里像现在这样,事事都要亲力亲为,还要斗智斗勇。
想到这里,秦婉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把这个园子建好,狠狠地打脸那些看她笑话的人!
夜色渐深,一轮弯月高悬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
秦婉披上一件薄披风,悄然离开了自己的宫殿。
“马大人,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她低声说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
“小绿,备轿,去工部。”